令律瑟斯當然不知道原主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剛剛想要蓄意坑他的段宴白心情很不好,他瞬間就心情好了,隻有這時,他和原主的想法幾乎是一樣的。
不過,對不住了,兄弟。
等演完,我一定偷偷地好好治你。
令律瑟斯心裡瘋狂道歉,手上卻拿起鞭子挑起雌蟲的臉,以便于餐桌上的衆人都能看清那張和段宴白萬般相似的臉。
西裡厄斯幾乎不可見地悄悄往那邊走了一步,待看仔細那個被挑起下巴的雌蟲的面貌之後,意味深長地瞥向段宴白一眼。
遠處的風越來越大,幾乎要壓彎花的枝梗,許多的花兒的頭一同搖搖晃晃,像是電影裡最後的片段,即将落幕。
令律瑟斯裝作心情頗地眯了眯眼,鳳眼挑起一個弧度,眼神不斷打量那人的臉,一邊左右地觀察一邊饒有趣味地對着段宴白道:“真巧啊,你說,對不對?”
而坐在桌上注視這一切的的段宴白瞳孔微微收縮,睫毛顫動了一瞬,手放到了桌下,可惜看不清他的動作。
還沒等令律瑟斯轉頭去看溫柔攻的神色,手忽然傳來的微弱的動靜,他的眼皮跳了跳,收回鞭子,改用手輕輕地捧住他的臉。
沒辦法,怕太粗暴了,再把這人為剩不多的氣給摁住了。
眼前的這個人的睫毛顫動着,黑紅的污雪浸入了令律瑟斯的純黑的手套中,轉瞬消失不見,但隻需要稍稍細看,就能看出洇濕了一小塊。
“救我,救我。”這是雌蟲意識迷茫不清地在向他的加害者求救。
“真可憐。”
令律瑟斯不由地喟歎出聲。
還沒等他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段宴白忽然站起身,眸子掃了籠子裡的雌蟲一瞬,等到和令律瑟斯對上眸子時,他隻是含着笑意,不過在那笑意之下,湧動着捉摸不透的情感:“這個雌蟲,還真的是很巧,不過他确實和我沒有一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