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關上,不過不一樣的是,這次留在禁閉室裡的隻有令律瑟斯一個人。
冰涼的氧氣漂浮着,如同冰片漂浮在冰洋中,而令律瑟斯淹沒在其中,努力平複心中的慌張。
其實他還是很害怕自己死掉的。
萬一自己在這個世界死掉再也回不去可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終于靠篇蟲族文小火了一把,他還沒有出名,還沒有出版,還沒有實現他的夢想。
令律瑟斯低頭,看着冰涼的純白地闆,不由地歎了口氣,眸中全是愁苦。
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他好想回去,好想回去啊啊啊啊,他的讀者,他的小說斷更了,肯定特别傷讀者的心,全勤也拿不到了。
他沒準要在這個鬼蟲族世界待一輩子,别說他的小說了,他這輩子的榮華富貴是全完了,到頭來,這還全是兄弟,連個媳婦都娶不到。
令律瑟斯背靠着柱子,沒有動彈分毫。
過了一會兒,
飛行器仍然沒有向前行駛。
令律瑟斯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久了,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而這裡的禁閉室溫度實在有點低,冷得他盡力蜷縮自己的身體,使其最少的散熱。
不過片刻,
整個飛行器又是劇烈地震動一下,令律瑟斯還沒等反應過來,
眼前的門打開,他的頭頂的光被調到驟亮,刺得他不由地閉上眼睛,直到自己的下巴被擡起,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真是像啊。”
我靠,是溫柔一刀哥,段宴白!
怎麼辦!
怎麼辦!
他要不要裝作不認識他啊。
令律瑟斯的心髒狂跳,甚至連呼吸都不規則了起來。
段宴白這蟲身上的氣息也是冷的,靠得太近了,以至于閉着眼的令律瑟斯都能夠感受到眼前人的氣息,是一種冷淡的甜味。
不知道是什麼香水味。
别離我這麼近,求你了!哥
之前的挑釁早被他忘得一幹二淨,而殘餘的情感全是緊縮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