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接,當做他沒看到。
令律瑟斯正準備放下光腦,下樓吃個飯,沒想到光腦瞬間閃過通訊聲。
而這個通訊人的名字正是段宴白。
令律瑟斯的嘴角上揚了一下,又很快憋住,他心裡難免有些小小的得意和做了隐秘壞事的快樂,雙手交叉環抱,慢悠悠地看着光腦上的通訊閃動。
直至最後一刻。
他才點了下光腦的接通,面前是段宴白微笑的臉。
令律瑟斯心裡忍不住的愉悅,自然也笑起來,不過他的情感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眉眼梢頭都是顯而易見的開心。
不過片刻,他的視線向下看,盡力把眼白翻給段宴白,這樣段宴白一看,隻能看到他不屑的神色,十分符合鬼畜攻的人設。
段宴白注視這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的墨發黑眸的雄蟲,溫柔的語氣裡含着幾分的涼意:“你不聽話了。”
令律瑟斯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眸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又嫌棄地收回:“好久不見,你說的話還是這麼令人作嘔。”
段宴白胸有成竹,他坐在窗邊,外面是繁華的地段,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的是看不清的氤氲:“你的身體裡還有一個定時炸彈,怎麼,不想活了。”
聽了這話,令律瑟斯心中有點憋不住笑,但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會更有意思一點。
他想逗逗段宴白,看看能不能讓自谕溫文爾雅的段宴白破防。
令律瑟斯假裝臉色忽地發白,但仍然色厲内荏地反駁道:“那又怎麼樣,憑借我現在的權勢,難道還找不到鏟除這個炸彈的方法嗎?”
聽到這話,段宴白輕笑了一聲,淚痣在幽暗的燈光下暧昧不清:“真有意思,假的隻能是假的,成不了真的。”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真的。
沒想到吧,你殺的那個是假的,現在這個才是真的。
令律瑟斯昂起頭,剛才低頭一直碼字碼的他脖頸怪累的,這一擡頭,感覺胳膊嘎吱嘎吱地響,特别的酸爽,他眼神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可惜了,我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