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轉過身,緊緊地抱住懷裡的東西。
直到今日,令律瑟斯終于知道了鬼畜攻為什麼陰晴不定了。
雄蟲的黑眸裡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卷着絲絲的寒意,忽然笑了一聲,聲音如同寒冰般冷酷:“你想死了,對嗎?”
管家聽了這話,慢慢走到他面前,安靜地放下東西,眼裡含着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殿下,一定要小心。”
夠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令律瑟斯拿起刀,一隻手摁住菜,一隻手握住刀,熟練地迅速“嚓嚓嚓”切着。
幸虧廚房裡沒有其他的蟲,不然大家肯定都會驚訝,向來隻願意被人伺候的嬌貴雄蟲怎麼能為卑賤的雌蟲做菜呢。
這簡直就像世界的統治者親自去給路邊的陌生人擦鞋一樣的荒謬。
等到令律瑟斯忙完後,端起盤子,蓋上自動保溫蓋,走上樓時,路邊的亞雌都靜默無聲地低下頭。
令律瑟斯沒有在意周遭暗流湧動的一切,而是走上樓,打開他的房門。
一打開門,房間裡是一股醉人的香氣,像是烈火燃燒香料的味道,絲絲的辛辣輕輕拍打他的臉頰,說不出是什麼,不過令律瑟斯猜測這是仆人進來新噴的信息處理香氣。
是專門為了避免雌蟲誘導雄蟲同時發情□□的隔離劑。
一般都會有不同氣味的信息處理香氣。
隻是這香氣,對于令律瑟斯來說,有些過于厚重了。
床上的西裡厄斯聞聲,擡起頭。
令律瑟斯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臉變成暈紅色,甚至眸子仍然還是尖細的豎瞳。
看來西裡厄斯對他的警惕心還是很強。
這瞳孔一直都是豎着的,令律瑟斯慢慢走近他,随之的香氣越來越重,直到端着盤子,走到西裡厄斯的身邊,熏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信息處理氣這麼低級,隻是簡單地用氣味掩蓋住彼此的味道嗎?
令律瑟斯沒有多想,
看來下次還是叫仆人不要噴這個了,太熏了,辣的他急忙眨了幾下眸子,把生理性淚水憋了回去。
和之前隻遮住一半軀體的西裡厄斯不同,這次他幾乎遮擋住大半,就連軀體都全都隐藏在被子下。
這次怎麼就這麼避嫌了?
令律瑟斯太敏銳了,幾乎是瞬間就抓到可疑的點,聯想到空氣中的香氣。
這西裡厄斯不會是偷偷又背着他搞什麼幺蛾子了吧,比如逃跑來個越王勾踐卧薪嘗膽三年的故事。
這可不行!
而且,他身上這被子怎麼突然就裹得這麼緊了?
莫非……
片刻的猜想滑過他的心底。
令律瑟斯笑着放下盤子,不着痕迹地靠近耳根通紅但是面目冷淡的雌蟲,突然伸出手就要去猛地揭開西裡厄斯的被子,卻被一隻遍布青筋濕滑的手猛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