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律瑟斯收回視線,目光望着雌蟲的身後,本以為西裡厄斯隻會敷衍地塗幾下,馬上開始正題,畢竟這個額頭的傷也是畫上去的。
沒想到西裡厄斯不但沒有敷衍了事,反而十分認真地處理着“傷口”,而且似乎若有若無在和他拉近距離。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對面的雌蟲呼吸之間的特有的香氣,這讓令律瑟斯不禁十分不自在,雙手不由緊緊攥緊紅木的椅子。
由于過于用力,指尖泛出淺淺的粉紅色,和令律瑟斯此時的神色一樣,不知所措,甚至連呼吸都盡力屏住幾分,眼神努力盯住背面全是帶雨的玻璃。
“啪嗒”雨滴打在窗子上,順着玻璃延長出一條長長的痕迹。
雌蟲醫生塗好藥,收好鑷子和酒精棉,身子微微向退開。
正當雄蟲以為他不用離自己這麼近,松了一口氣時,忽然一隻手直接掀開他衣服的一角,露出窄勁有力的腰,而在旁邊靠下的一處俨然有一處部位緩緩流淌着鮮血。
水蒙蒙的霧氣遮蓋住雄蟲的眸子,雄蟲愣了一下,伸出手打掉雌蟲醫生的手,眸子裡都是惱怒和冷意:“你做什麼!”
其實就當西裡厄斯猛然一下掀開他的衣擺的時候,令律瑟斯此時的心情罕見地如同劇本裡那個雄蟲的情感一樣,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不自在和想要逃走的情緒。
可是,
令律瑟斯明明很确定自己是個直的啊!
按理來說,西裡厄斯别說掀開他的衣服,就算是全扒光了他,他應該也不會有這種逃避的情緒。
自己,該不會是有……
潔癖吧!
比如不太喜歡别人碰自己。
對,令律瑟斯心中再次笃定,一定是這樣的,所以當西裡厄斯碰自己的時候,自己都會有那種被火燒的感覺,想要迅速逃離的感覺。
沒事的,這場戲他忍一忍就可以。
不過是潔癖而已,休想阻止他完成任務的堅定決心!
雄蟲的眸中閃過一瞬間的堅定,西裡厄斯卻覺得有幾分的疑惑,甚至帶了幾分更加探究的興趣,之前被他自己駁倒的想法又開始繼續蠢蠢欲動,等待被揭開。
雌蟲的性情很好,即使他的手被打落仍然保持溫柔,目光略有些擔憂地望向雄蟲的傷:“你受傷了,應該躺到床上,我幫你塗藥。”
可惜,雄蟲沒有察覺到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早就牢牢穿透他的衣衫,從外到裡地牢牢搜刮幹淨,盤踞在上方。
令律瑟斯擡頭,忽然對上西裡厄斯難得幽深的目光,蓦然感覺背後有點發涼,與此同時,他也知道劇情到了該**的節點了
隻差一個小高潮。
“不用你管。”
冷淡厭煩的聲音直接涼嗖嗖被飚出來。
令律瑟斯起身,即使轉過身急步往門旁邊走,但是他的腦子裡仍舊全是剛剛西裡厄斯的目光,裡面蘊藏的侵略的欲望簡直讓他頭皮發麻。
正當他剛走出幾步,心裡默數這步數,
一步兩步三步,
四步五步,
到了!
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把他牢牢攥住,直接不容半分抗拒地把他往床上帶。
雄蟲驟轉頭,目光驚訝,随即就是不耐煩和強烈的抗拒:“你幹什麼!”
一直帶着笑意的雌蟲醫生此刻竟然難得的強勢,溫柔地牢牢攥住他的手,把他直接扯到白色醫療床的旁邊。
“你受傷了,我要為你治療。”醫生不容抗拒的動作把雄蟲的身體輕易摁倒在床上,既強勢又溫柔的動作,令雄蟲仍然不住地掙紮,不過掙紮的力度卻在漸漸地減小。
要到上床的戲份了。
不要緊張,沒事的,
雖然你是處,但周圍的人沒見過真正的雄蟲和雌蟲怎麼□□的啊,沒事的沒事的。
話雖然這麼說,令律瑟斯的脖頸處已經開始泛紅了。
啊啊啊啊啊,他為什麼要遭受這種痛苦!
就算他是新時代的青年,他還是做不到這樣的開放啊!
真的有點做不到在外人的面前的**
更何況,令律瑟斯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導演和編劇的視線好吧!
但是,劇情還要接着往下演。
令律瑟斯硬着頭皮,裝模做樣的推拒說了幾下,但還是被西裡厄斯撩開了衣服,被強行上藥。
雄蟲看着似乎比較乖乖地在被上藥,但是放遠看,其實是雄蟲的兩隻手都被雌蟲一隻手抓住舉在頭頂被摁在床上,而雄蟲眸子的冰渣卻在慢慢地消融。
令律瑟斯卻感覺自己的肚皮涼嗖嗖的,還竄風,還時不時有一隻手拂過,冰涼涼的棉團輕輕觸碰雄蟲的有力的腰,白皙又有力的腹肌随着雄蟲呼吸的起伏微微顫抖着。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輕輕的關門聲。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導演和編劇出去了。
一方面是由于雌蟲的特殊身份,
另一方面可能也是為了他更好發揮。
總之不管是哪種原因,令律瑟斯都謝天謝地。
不過,很快,他就又發覺哪裡不太對勁。
好像冰涼的觸感的方向越發地不對勁了,甚至若有若無地擦着他的腹肌往上走!
哎!不是!哥!你的手!
往哪去了這是!
令律瑟斯下意識一個用力掙開禁锢,伸手就要抓住西裡厄斯的手,可是剛往旁邊一瞥,就看飛起來的自動錄像機。
他這是在拍片呢!
這一個物件瞬間如同驚雷直接炸響在他的腦海,他推拒的動作頓時變得綿軟無力,倒像是欲拒還迎。
令律瑟斯的身子繃緊,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他感覺整個人都像是繃成了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