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經理把柏時清帶到一個擂台面前，不緊不忙的開口，語氣中帶着長輩般的親切，“小柏啊，我這麼叫你沒問題吧？”

柏時清微微搖頭，表示沒問題。

選手還未到，經理便帶着柏時清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清涼的水遞給柏時清。柏時清接過水說了聲，“謝謝”。

“小柏啊，别緊張，我們經過調整後，訓練時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你放心啊。”

柏時清臉上沒什麼表情，心理清楚的知道經理口中的“問題”單純就是不會死，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是像骨個折，錯個位什麼的這種“小問題”就不會保證。

即使知道後果柏時清也覺得沒什麼，從小到大柏時清被打的次數還少嗎？自缢挺挨打的柏時清，就算真的受點傷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價格擺在哪，說不定打的嚴重了還能多要點。

在等待選手的時間裡，柏時清掏出手機打開聊天軟件，在列表為數不多的好友裡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毛偉傑”。

自從第一次給毛偉傑寫過作業後，基本後面的作業都是找柏時清出錢寫的。就這麼長期以往的成了柏時清其中一個搞錢對象。後來上了初中柏時清以為以毛偉傑的成績跟自己不是一個班的時候還覺得可惜就這麼少了一個賺錢對象。

結果，沒幾天柏時清在班上就看見了毛偉傑熟悉的身影，他爸花錢把他塞到了優生班。現在也一樣利用“超能力”再次和柏時清成了同校生，在感歎老天的偏心同時又有些開心，因為這樣一來自己的搞錢對象就不會少了，舟紀桐的禮物也就有着落了。

柏－“在？”

對面消息回的很快。

毛－“喲，這不大學霸嗎，找我啥事？”

柏時清忽略對方的調侃，直奔主題。

柏－“你幫我找找，有沒有錢多的活。”

毛－“你也就這事會找我了。”

毛－“最近咋啦？這麼缺錢，你家小寶貝生日不是過了嗎？最近也沒什麼節日要過的。”

關于柏時清突然間急需用錢，除了這原因，毛偉傑實在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柏－“沒事别問這麼多，有沒有？”

毛－“行行行，不問了。”

毛－“我幫你問問，有我再和你說。”

柏－“嗯，謝謝。”

毛－“不謝，我在你這也就這點作用了。”

看完最後一條消息，柏時清沒有繼續回消息，直接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這時選手正好到了，拳館經理先是向雙方相互介紹了一下。然後把選手拉到旁邊說了幾句話，經理全程苦口婆心的表情，選手全程滿不在意開小差。

幾分鐘後經理又說了幾句後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倆人，這位選手在拳擊手中應該是中等身材，但也還是很高很壯。空氣安靜了幾秒後柏時清伸出了手。

“你好，多多指教。”

“你好。”

他的眼神讓柏時清有不舒服，像是藐視？

這場“陪練”持續六個小時後，到了下班的時候。

下午四點半拳館門口柏時清深吸了口氣，所謂的陪練實際上就是人肉沙包，也難怪不是專業人員也行，合着就是一個活人出氣筒。

柏時清用舌頭頂了頂有些腫的臉頰，歎了口氣想着等等怎麼和自己家的小哭包解釋，估計又要哭了。

柏時清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距舟紀桐下課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早上吃過早餐後柏時清有往舟紀桐的包裡放一個面包和一瓶牛奶，不過下午了應該會餓。

想着柏時清走進旁邊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兩個三明治和一瓶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