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不死心。”雲行水笑了一下,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要幫忙嗎?”
謝月蘭的身世還是沒瞞住,掌握着社會99%資源的世家真的下功夫想要調查什麼,哪有真的查不到的。
原劇情大結局還在蹦跶的假千金當天晚上就不慎感染風寒去了,接着就是定國侯府夫婦在明月樓外哭得肝腸寸斷,他那個好未婚夫也摻了一腳。
也不端着世家貴公子的臉皮了,連當初和假千金的婚書都拿出來了。
謝月蘭煩不勝煩。
大盛朝注重孝道,各地孝子賢孫的數量也是官員每期考評的重要指标。
同時大盛朝對女子的限制也什麼嚴格,婚書在手,未婚夫直接将綁進府中也沒人能說什麼,即使當初和他訂婚的是假千金,但上面的生辰八字是謝月蘭,侯府嫡長女的身份實際上也是謝月蘭。
兩方人馬唱念做打,像拿捏謝月蘭的心思昭然若揭。
謝月蘭要是這麼好拿捏的人,就不會在現代混成跨國企業的高管了,限制她的從來不是什麼侯府,而是這個時代對女性、對穿越者的壓榨。
“不需要,這年頭又沒有親子檢測,我隻要咬死了和侯府無關,他們又敢怎麼樣。”謝月蘭對他們嗤之以鼻。
侯府也不過是真正頂尖的世家退出來的過河小卒罷了,真正難纏的是世家手下的商戶們。
總說古人封建愚昧的那一撥人才真是蠢貨,古人隻是受限于生産力很難直線辦成某些事,但從不愚蠢。
相關政策有小皇帝把控,官方不敢在明面上為難明月樓,但是逐利的商戶反而沒這麼多限制。
而商戶想要做大就不得不依附官員。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明月樓在剛開始的時候急速擴張,現在的交易量又陷入瓶頸,背後的明争暗鬥從未停歇,侯府和未婚夫不過也是兩顆小卒子。
“你心裡有數就行。”雲行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古代位面的事全交給了謝月蘭。
“對了,我要的高産糧食和肥料準備得怎麼樣了。”謝月蘭問。
“差不多,在春耕前能準備好。”雲行水想了想說。
謝月蘭又拆了一包薯片,青瓜味的,“那就行,我已經和姜離說過了,高産糧種都由官府分配,就是肥料要單開店。”
“可以,你們做主就好。”雲行水找代理商的意義不就是可以當個甩手掌櫃麼。
謝月蘭看雲行水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滿意地笑了。
雲行水一心兩用,和謝月蘭聊天的功夫已經卸完貨,“這是這次的貨單。”
謝月蘭習慣了頂頭大老闆的神秘莫測的手段,接過貨單一點點看過去,最後蓋上騎縫章收好。
“老闆,電線什麼時候拉上啊。”謝月蘭還是沒忍住問。
“大盛朝帶不動,現在搞幾個柴油發電機放明月樓就是極限了,還是要看本地人。”雲行水愛莫能助。
“想辦法先修路吧。”雲行水建議,想要富先修路。
石灰、火山灰等天然材料制作水泥的方子早就被穿越者前輩拿出了,隻是被世家大族聯合官府按下來,沒有被大衆所熟知。
想要修路還是要官府出力。
謝月蘭咂嘴,她又想到和官方打機鋒的時候了,“我和姜離想想辦法吧,遲早要這些傻逼滾蛋。”
“你和姜離關系不錯?”雲行水好奇。
謝月蘭的臉綠了,像是吃了蒼蠅,想吐吐不出來,“你在講什麼鬼故事,我和那個病嬌隻有捏着鼻子處的同事關系。”
說着猛灌一口快樂水,“你要是有空還是去皇宮看看吧,我感覺他可能被前十幾年的倒黴生活搞壞了腦子,有時候我和他說話也挺無助的。”
雲行水疑惑地眨呀,幾個意思。
謝月蘭斜眼看他,“很難評,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雲行水颔首,“行吧,我等會去皇宮看看。”
“還是上朝的時候去吧,平時還是蠻正常的,就是談起朝堂上的事比較癫。”謝月蘭建議。
“OK,我明天早上去看看。”雲行水從善如流。
“不用早上,你兩點去就行,姜離上朝的時間改了,這周應該在晚上兩點。”謝月蘭幽幽地說。
“啊?”雲行水緩緩打出一個問号,“這周?也就是說每周還不一樣?”
“是的,上周是早上五點。”謝月蘭吐出口氣,也就是在古代,現代那個老闆敢玩這手,高低得被套幾回麻袋,路燈都要被壓彎喽。
這什麼惡心人的小學雞報複手段。
惡心又神經,大盛朝抽象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