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開鎖,用力推開門,發現躺在床上的人後背長滿了藤蔓,從脊梁骨延伸出來。藤蔓鋪滿了床,長到地面上,又從門縫裡延伸出來。
克羅爾按住門把手的手一松,有些崩潰地靠在門框上。
他繞過曲曲繞繞的藤條,走到床邊,試着把他扶起來,但他像被釘在了床上,一點也擡不起來。
不把這些藤蔓砍掉,他就沒有辦法動彈。
克羅爾立馬找來斧子,他把大斧頭提着重重砸向地上的藤蔓,藤蔓“嘭”地斷裂,克羅爾又往裡走,站在他身邊,目不轉睛地盯着從他身上長出來的藤蔓看。
他猶豫地把斧頭舉起,砸向他身側的藤蔓,床闆震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子都不帶抖的,靜靜地躺在那,好像無事發生。
克羅爾把粗藤蔓砍斷後就把它們全都綁在一起拖到外面,再回來時,發現那人背後的藤蔓又有生長的趨勢。
趁藤蔓長出來之前,克羅爾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人才一坐上去,身體就跟水一樣要從椅子上流下來,克羅爾見狀急忙用腿抵住,手扶着他的肩膀,讓他坐穩。
昏沉的餘謹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克羅爾一身健壯的肌肉,身體像一堵牆一樣硬,餘謹靠上去剛好能支撐着身體。
克羅爾低頭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手下意識地拖住他的下巴,蹭上柔軟的皮肉時,克羅爾仿佛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這麼保持了一會兒,克羅爾才終于扶着他靠着椅背。他手一伸摸到那人脊梁骨後面的長出的藤蔓,在他背部沒有依靠的時候這些藤蔓就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生長。
克羅爾抱着他的腦袋,擡起他的臉看他,眼睛下方的花瓣絲毫沒有掉落的趨勢。
克羅爾奇怪的看了幾眼,長着厚繭的手指蹭了蹭他的眼皮,除了皮被他扯動外,沒有其他任何異樣。
他側過頭,用力嗅了嗅,花香味兒更濃了。
不停的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克羅爾松開他,起身在屋子裡到處看了看,頭頂上橫着一根房梁,克羅爾盯着那根房梁看了一會兒,點了一下頭。
他出去找了一根又寬又長的繩子,繞過房梁,在地下打了一個結,又把他抱過來,讓他的脖子架在繩子上,确保腳能完全踩到地面,并且繩子不會勒到他的脖子。
之後,他又把餘謹的雙手分别用寬繩子吊起來。
一切做完,克羅爾站在正前方看着,發現背後的藤蔓生長的更慢了,于是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拿着工具要離開。
在走之前他不舍地站到餘謹面前,距離他的臉隻有一個指關節的距離,倆人呼出的溫熱氣體交織着,克羅爾克制地咽了一口唾沫,深深喘了幾次,擡手試探又愛不釋手地撫摸着餘謹的臉,
他按上餘謹毫無血色唇瓣,輕輕按壓了一下,那軟的像棉花糖一樣嘴唇被他手指亵//玩着,已經由毫無血色變得有點泛紅發燙,克羅爾漸漸不敢呼吸,擔心又滿心激動地将頭慢慢靠過去,距離他的唇瓣隻有微小快要看不清的距離。
理智占據主導,克羅爾鼻尖蹭了蹭他,最終沒有吻上去,而是一直盯着他的唇瓣看,反複壓下心頭勃發的欲望。
餘謹齒關沒有咬緊,露出一道縫,克羅爾盯着那道縫看了看,随後掰開他的嘴,在他的嘴裡看到了一朵純白色的五瓣花。
克羅爾手伸進去試着把花拿出來,但花才被扯出一點,克羅爾就瞥見餘謹的衣服上透出來長條異物被扯出的輪廓。
克羅爾扯花的動作頓了一頓,他松開花,慢慢解開面前人的衣服,把上衣完全脫下後,他一手拽着花,一手按着他的肚子。
在花被扯動時,他能摸到肚子長疤的那邊有一根較粗的異物在上移。
克羅爾立馬把手放下,害怕又呆闆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遭遇了什麼,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克羅爾憤怒又自責幫他穿好衣服,慢吞吞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呆滞迷茫地看着他。
這麼靜默了片刻,克羅爾重新把門關起來,這一次他沒有上鎖,把鎖往旁邊櫃子上一放,鑰匙揣布袋裡走了。
一直躲在牆角的艾麗卡突然探出頭來,裹着白色綢緞頭巾的頭歪了歪,看到克羅爾離開的身影後,她抓住牆面的手收緊了些。
等人徹底沒影,艾麗卡才推門進去,在看到被吊着的人後她立馬捂住嘴,眼睛瞪得圓圓的。
她挪步上前,幹淨的手碰上餘謹臉上的花,她慢慢把捂着嘴的手放下,湊近了點去聞花香味。
在聞見香味後,艾麗卡怕得後退了一點,她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呼出一口氣,定下心繞到他身後。
艾麗卡的手顫抖地摸上他上衣下擺,緩慢把衣服撩起,她看到這人突出的脊梁骨上長滿了淺粉色的花,花的根部是細細的藤條,看起來很柔韌。
她把手按在藤條上,能感受到藤條魚鱗一樣粗糙的表面在張大,艾麗卡把衣服推到更上面,上方的脊梁骨上不僅長滿了花,身上還多出幾根手指粗的藤蔓,纏繞着他的身體,将他的皮肉勒緊,像一雙雙成年男人的手掐住他瘦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