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東京咒高校長室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高大的男生帶着墨鏡推門而入，熊貓一看到他就躲到夜蛾的凳子後邊，一根毛都看不見。

五條悟狀似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熊貓抖了抖。

夜蛾正道正在整理最近的任務報告，見他來，放下手裡中的活，問，“悟，有什麼事？”

“夜蛾，以後能不能給我和傑派同個任務？”

五條悟道，“沒有他在，感覺出門都不好玩了。”

“這是高層的分配，我無權更改。”

夜蛾正道對這個問題學生趕到頭疼，“你們的任務現在都是直接發到手機上，如果你真的想和夏油一起，就隻能一人幹兩份工。”

啊，這樣啊。

五條悟随意往夜蛾辦公室的毛絨玩偶堆裡一攤，随手抓了一隻抱在懷裡捏，“真的不可以嘛～可是我真的很想傑一塊出門～”

“你去找高層吧。”夜蛾正道沒法，“讓他們給你倆安排。”

這孩子難的起早就為了這事，之前也沒見這倆有多分不開啊。

況且五條悟房裡不還有個祈安嘛。

“不一定要找夏油，你可以和A一起去。”夜蛾給他提建議，“聽說A在宅裡待了十幾年，你可以順便帶他在各地走走。”

不說還好，一說五條悟整個人都喪喪的了。

他垂頭悶悶将手中的娃娃揉扁捏圓，夜蛾看着那是眉頭狂跳。

“悟，A不願意就算了——你先把我的咒骸放下。”

“不。”

五條悟拒絕，“這是你當時罰我寫檢讨的補償。”

夜蛾：…？

“什麼檢讨？”五條悟寫得檢讨太多了，他想不出來是哪篇檢讨需要用到他的咒骸做補償。

“上上周周六，城郊廢棄工廠，準特級咒靈。”

“那次？那篇寫的是你這一年多來最好的。”

一看就知道找了代寫。

畢竟少爺平常就寫個幾行字完事，那次可是認認真真地按套路格式寫出八百字大長篇。

“那是安寫的。”

夜蛾不禁感慨，“高專福星啊。”

五條悟：……

更郁悶了。

“行了，你在我這呆着也沒用。”夜蛾把整好的文件放進文件袋，遞給他，“剛好去總監會幫我交個文件——你的問題高層會給你解決。”

五條悟應下。走的時候順手在夜蛾做的醜萌玩偶堆裡撿了隻順眼的帶回去。

夜蛾眼睜睜看着他拿了一隻用來監視的，沒來得及告訴他，下一秒五條悟就瞬移走了。

……

普通人，應該沒事吧？

要不，算了？

-

祈安沒見五條悟，倒是碰到通宵做任務剛回來的夏油傑。

夏油傑眼下挂了深深的黑眼圈，擡手和祈安打招呼，“早。”

感覺像被妖精吸了精氣，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雖然就住在隔壁，這幾周以來，三人也很少碰面。乍一看夏油傑這副模樣，給祈安的沖擊還挺大的。

“我給你拿點葡萄糖。”祈安折回房間，從櫃子裡取出藥箱找藥。夏油傑跟在他身後近來，有些稀奇地打量屋内的擺設。

很明顯的兩個人居住的痕迹，兩雙拖鞋，兩個枕頭，兩個杯子……很多雙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