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爺爺一起！”

虎杖悠仁毫不猶豫，他才不想和爺爺分開。而且他離開了，爺爺一個人生活肯定會很孤單的！

“爺爺隻有我啦！我不在的話就沒有人照顧他啦。”

“好孩子，”虎杖倭助感動得紅了眼眶，“爺爺也舍不得你，但是你跟着他們生活，會比跟爺爺過得舒服啊。”

虎杖倭助已經退休了，單憑他的退休金也僅僅能讓他和悠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根本負擔不起悠仁的學費。所以他不得不出門找工作，賺錢養家。

年紀大了，做一天活下來很累，但是每次回家開門，看到悠仁的笑臉，聽到悠仁甜甜地叫“爺爺回來啦”的聲音，就會覺得很值得。

日子過得苦啊，現在悠仁能有更好的學習成長的環境，虎杖倭助再怎麼舍不得，也想把他送出去。

“虎杖爺爺，悠仁不想走，您就别勸他了。”

祈安看到虎杖悠仁圓圓的眼睛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抽了抽鼻子。如果他爺爺再說一句，這孩子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可是——”虎杖倭助還想說什麼，最終化為一聲長歎。

“以後我們會定期過來看看他的情況，學費夥食費也會一起給您。”

虎杖倭助連連擺手，“不用麻煩你們，小夥子，你自己都還是學生呢。”

“這是咒術界的錯誤，自然是交由我們來負責解決——”祈安不容他拒絕，溫和又強硬将銀行卡塞到虎杖倭助的手裡，“悠仁是您的孫子，您比我們更希望他能快樂地生活。”

“我們會經常來看他的情況，您就放心吧。”

祈安說完趕緊拉着五條悟跑了，生怕虎杖倭助把卡還回來。

虎杖倭助在原地愣了半天，無奈的微笑着搖了搖頭。

“……爺爺？”悠仁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怎麼不說話了？”

“悠仁啊……”老人摸摸孫子的頭發，目光慈愛，“你要強大，要去拯救他人……”

“——要在衆人的簇擁下死去。”

既然無法阻止容器的出生，那就盡可能的将他教導成一個有用的人，也算是對得起社會了。

-

“安！你跑這麼快做什麼！”五條悟給彎着腰喘氣的祈安順氣，“看把你累得。”

祈安斷斷續續地道，“那老人家不想要咱倆給的錢，你不跑快一點，我擔心給不出去。”

不要就不要呗。

五條悟無所謂的想，大不了直接給那個學校投點錢，虎杖悠仁的學費不就解決了嗎。

但他不敢說。

因為祈安讨厭一切敗家的行為。真要這麼做了，祈安肯定不開心。

“今天你看到虎杖悠仁了，有得出什麼信息嗎？”

“目前沒有。”五條悟搖頭，“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别的。”

“我也看不出來。”祈安有些苦惱，“除了力氣特别大，和惠差不多。”

祈安所謂的“看”，其實是“算”。

“命格都與惠相似，發展軌迹也大差不差——都是進高專的料。”

現在拐不走，總歸以後還是高專的人。

所以祈安才放任虎杖悠仁自己做出選擇，因為不管是現在還是将來，他都屬于高專這一方。

“呐，安，現在人也見過了，你有什麼新的安排嘛。”

祈安搖頭，“暫時沒有了。”

“那我們去吃喜久福吧！！”五條悟興奮道，“安難的出來一趟，我一定要帶你去現場好好吃個夠！！”

其實祈安并不喜歡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