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出預料地不記得了,他隻是在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皺着眉說頭疼,然後十分自然地翻進祈安的懷裡撒嬌要祈安幫按揉太陽穴。
祈安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提,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擡手輕輕幫他按摩。
但是所有事情都會留下痕迹。
祈安和五條悟沒有久留,在床上耗了一會兒就起身收拾東西回東京。
家主有事要和五條悟交代,于是祈安先一步他出了宅子。
夏油傑幾人已經在大門等着了。
“A,”夏油傑第一個發現不對,他臉有些紅,不太好意思地指着自己喉結邊的位置,“……這裡,注意一下。”
“啊。”
祈安擡手捂住,耳根微紅。
起的太早睡得太晚,祈安換衣服的時候人都沒幾分清醒,随便找了幾件衣服套上就走了。
他完全忘了這一茬。
昨晚五條悟咬的重,他當時就聞到了隐隐的血腥味,現在應該還留着痕。
“春宵一刻值千金——”甚爾挑眉,“小少爺,昨晚過的如何?”
“哥哥,房間裡蚊子很多嗎?”伏黑惠有些奇怪,“你身上好多紅紅的蚊子包。”
伏黑佳子瞬間捂住自家兒子的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祈安改捂臉了。
那是吻痕。
情動之時,五條悟無師自通,順着他的耳根一路親吮,弄得他腰軟腿軟的。原本就掙紮不開,後來就直接躺平。
幸好貓貓當時解不開睡衣扣,隻能止步在鎖骨,沒多久也睡着了,不然他脖子的戰況可能還要更加慘烈。
“你這……怎麼遮?”夏油傑都替他感到尴尬,“我們還要坐新幹線。”
“……我去加條圍巾。”
“要不直接用我的?”夏油傑看到五條悟推門走過來的身影,“悟已經來了,發車時間也快到了。”
祈安無所謂,反正都是一個作用,于是五條悟就看到他的摯友解下自己的圍巾,親手給昨天剛剛成為他未婚夫的祈安戴上。
甚至還貼心的讓有溫度的一面貼着祈安的肌膚。
祈安居然還對夏油傑笑了!
笑了!!!
“夏油傑!你在幹什麼!!!”
“我在給A挂圍巾。”夏油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A覺得我的圍巾好看,我就給他挂脖子上,有問題?”
有,有大問題。
五條悟,“圍巾在哪裡買的什麼牌子老子立刻就去買你把你的拿回去!”
夏油傑,“……”
祈安,“……”
伏黑佳子又咯咯咯地樂了,伏黑惠在她懷裡一抖一抖的,根本笑不出來。
現在怎麼說?夏油傑悄悄看了一眼祈安。
祈安用眼神回他,說冷。
“A剛剛說他脖子冷——”
五條悟打斷,“家裡也有圍巾——”
祈安嘟囔,“可是我現在就喜歡他的。”
五條悟哽了一下,“……安——”
“你不愛我了嗚嗚嗚。”
祈安看他在那假哭,敷衍的安慰了幾句。
“小鬼們,打斷一下,”伏黑甚爾擡手,看了眼時間,“你們還有半個小時的趕車時間。”
下一秒,少年們就已經在車裡坐穩了。
“甚爾,快快快!”五條悟催促道,“晚了就趕不上了!”
甚爾嗤笑,“遵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