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真的被吓狠了,連續幾天精神緊繃風聲鶴唳,反轉術式都壓不下眼中的血絲。
祈安有天晚上水喝多了,夜裡想上廁所,剛坐起身,五條悟也跟着起來,死活都要陪他一起去,總覺得有危險。
“悟,别這樣,我心疼。”祈安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輕聲安慰 “我們在高專呢,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不是的。
心裡有個聲音在一遍遍地告訴他——
高專不是最安全的,天元結界也不是什麼都能阻擋。
就像他不能阻止祈安的離開——
祈安的……離開……?
祈安的眼裡滿是擔憂,“悟?”
五條悟低聲喃喃,“隻是覺得,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你在說什麼?”祈安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呀,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
“我們從小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過,悟怎麼可能會失去我呢。”
“嗯。”
他悶悶地應了一聲,伸出小指,虛虛與祈安的手指相勾,“不能分開哦。”
祈安失笑,“好,我發誓。”
永遠不離開你。
除非我死。
——除非我死。
五條悟和祈安同時在心裡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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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不管了?”
家入硝子嘴裡叼着的已經從棒棒糖換成了女士香煙,手上還拎着幾瓶酒,跟祈安坐在高專訓練場邊看五條悟打着訓練的旗号,玩伏黑惠和虎杖悠仁。
美美子和菜菜子就在一邊捧場,時不時“哇”地一聲,氣氛到位。
大姐姐津美紀站在她們身後,拿着兩瓶水,有時候兩個小男孩休息,她就過去一人澆一點在臉上,全當降溫。
“心病,我怎麼醫。”祈安歎氣,“已經好很多了,至少晚上能睡着。”
經過他的不懈開導,貓貓現在已經除了盯得緊,已經不會恨不得二十四挂在他身上,一點風吹草動就豎起耳朵,炸起一身毛,警惕地左看右看。
正逢假期,祈安幹脆把虎杖悠仁接來和惠玩幾天,分散分散五條悟的注意力。
夏油傑也在為入學東京大學做準備。他二次考試成績下來了,妥妥東京大學物理系新生。
因為準備在大學附近租房,這幾天到處實地考察,家裡兩個小孩沒時間管,也送去了高專。
至于津美紀,她和小姐妹來東京旅遊,暫住高專幾天,正好姐弟倆久不見,也是時候叙叙舊。
“悠仁!太弱了哈哈!”
虎杖悠仁揮舞着小拳頭,腳下像踩了個風火輪,唰地就沖到了五條悟跟前——
然後被無下限反彈,咻地飛出去了。
伏黑惠追了幾步沒追上,生澀地召喚出鵺,試圖拯救自己的小夥伴。
然而鵺也是小小一隻,爪子是抓住虎杖的兜帽了,但重量超标,不僅拎不住,還跟着一塊跌到了地上。
五條悟笑得前俯後仰,聲音大得讓路過的夜蛾正道都駐足看了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