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秋生在床上把自己癱成了一灘貓餅,白嫩的小腳都變得紅通通的。
實在是太累了啊!
在音駒門口走得倒是潇灑,對着地圖走了沒多久,就累得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店休息,不出所料地在店裡睡着了。
最後還是被新一的電話鈴給吵醒的,又躺了一會才被阿笠博士開車來接走了。
看來回去得把家裡的自行車翻出來了。
不是他不想打車,但在東京打一趟車的費用他實在是負擔不起。
某些父母不但不顧及孩子的安全,連生活保障都沒法提供。
不對,還是提供了一個豪華的住處的。
但那有什麼用?隻是一個住在豪宅裡的窮人罷了。
從小就靠三位幼馴染和好心鄰居阿笠博士養着,後來還多了三位警官來分擔撫養權,這些人就像泉秋生的再世父母。
不過他當然不會直接接受再世父母們贈予的錢的,那樣就真的跟乞丐一樣了,他也是有點骨氣的。
他甯願去什麼咖啡店當吉祥物賺一筆錢,再坐吃山空。
或者當新一的偵探助手,在警方要給他獎金時理所當然地接受。
這麼多年倒也是混過來了。
不過最近泉秋生的父母好像終于想起來要給他撫養費了。
有個陌生賬戶偶爾會給他打錢,但數額也不多。
難道他們賺的不多嗎?既然賺的不多為什麼還要在法律的另一頭跳踢踏舞?不嫌累嗎?還是有錢但就單純不想給他多少?
當然也可能不是他們,但他也想不到還會有誰會莫名給他打錢了。
泉秋生歎了口氣,在床上翻了個身。
如果能把家搬到音駒附近就好了。
一覺起來,已經到第二天中午了,泉秋生先到家裡的倉庫,嫌棄地把那輛很有少女心的嫩黃色自行車翻出來洗洗,再跑到阿笠博士家蹭飯。
他啃着花生黃油藍莓三明治,坐在沙發上跟阿笠博士一起看工藤新一昨天破案的新聞報道。
“嗚嗚嗚,阿笠博士,我去之前看地圖上就短短的一點距離,沒想到跑過去會那麼累。”
泉秋生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對阿笠博士哭唧唧地說。
“那以後你去那裡上學該怎麼辦啊?”
阿笠博士心疼地揉了下他的頭,擔憂地問。
“我把家裡的自行車翻出來了,雖然騎車也累,但總比走路要好吧。”
阿笠博士靈光一閃。
“你要不把自行車帶過來給我改裝一下吧?”
泉秋生撲上去抱住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你太好啦!”
—
前一天睡太多了,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清醒地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泉秋生摸着黑,拔掉手機的充電線,拿到自己身邊,翻開郵箱,看着郵箱中新多出來的名字。
孤爪研磨。
盯了一會,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隻加了這一個。
他看了眼右上角的時間。
淩晨一點半。
應該已經睡着了吧?
他戳開孤爪研磨的郵箱,猶豫了一下,開始打字。
--孤爪同學,能把夜久同學他們的郵箱給我嗎?
泉秋生把消息發出去後,就準備明天再來看。
沒想到下一秒就彈出了新消息。
--好。
--(郵箱号)
泉秋生開心地給每個人問了下好,才回到孤爪研磨的界面。
--孤爪同學你還沒睡?
--在打遊戲。你也沒睡?
泉秋生興奮了,翻身趴在床上,手指在手機上搗。
--我睡不着,什麼遊戲啊?一起玩呗?
--你有遊戲機嗎?
--沒有…
--早點睡覺。
--你怎麼不睡覺?你明天不是還要上學?
等了一會,沒有在收到消息,放下手機,仰躺在床上,不滿地嘟囔着。
“什麼人啊?不想跟我玩就直說好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三天後。
泉秋生從阿笠博士那裡取回了被改裝了電動助力器的自行車,換上了新買的球衣、球鞋和護膝,在外面套了件外套,出發去練馬町。
到了公園附近,看見排球場裡已經有了幾個人影,他把車停下來上鎖。
“米娜桑,哦嗨喲!”
幾人聽到聲音,停下了手中的球,向他看來。
“泉,早上好。”
泉秋生張望了一下,感覺少了什麼人。
“孤爪同學呢?”
黑尾鐵朗扶額,無奈地指向遠處的草坪。
“研磨在那裡打遊戲呢。”
泉秋生向指尖的方向看去。
那片草坪在緩坡上,不怎麼很引人注目,綠色的草地間,隐約可以看見一抹黃色。
白色的衛衣和長褲,看上去隻是來這裡散散步,跟那群穿着球衣,揮灑汗水的人格格不入。
整個人像貓一樣蜷成一團,手上拿着遊戲機,黃色的頭發散亂着,擋住了他人的視線,黑眼圈很嚴重,像是剛通宵過,不過那金色的豎瞳格外精神且認真地盯着手上的遊戲機。
他真的好愛打遊戲哦。
“那我先去跟孤爪同學打個招呼。”
他想去吓一下人,結果剛跑到人面前,對方就突然擡起頭,金色的豎瞳緩慢移動,最終鎖定住他。
泉秋生下面穿的是球褲,白皙的腿筆直修長,身材比例一點也不像是一米六不到的人。
孤爪研磨的視線在他的腿上停留了一瞬,就向上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