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小泉?”
黑尾鐵朗一進門,就看見兩隻黑眼圈貓貓頭齊齊轉過來。
黑尾鐵朗扶額,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東西,一時有些一言難盡。
“你們兩個,昨晚一起熬夜玩遊戲了?”
“沒有……”
孤爪研磨心虛地移開了眼神。
黑尾鐵朗上前把兩個人拎起來,像一隻大貓貓拎着兩隻小貓貓。
泉秋生身子半懸着,蹬了蹬,想讓整隻腳着地,被黑尾鐵朗瞪了一眼,安分了。
他耷拉着腦袋,和孤爪研磨一起被托回房間,然後被一起丢到了床上,任由黑尾鐵朗用被子把他們像飯團一樣裹起來。
“我幫你們請假,在家補完覺了再去學校,以後不許再熬夜玩遊戲!”
孤爪研磨感覺到貼在自己身上的柔軟的身體,他勉強撐開眼,見泉秋生就這麼睡着了,好像還把他當成抱枕了。
他也困得不行,喃喃了一句:“小黑你是媽媽嗎?”也跟着睡着了。
黑尾鐵朗嘴角抽搐,額頭上冒出紅色井字。
“誰是媽媽啊?”
看着已經沒了動靜的被團,歎了口氣,回去上學了。
虧他昨晚還挺欣慰的,看到孤爪研磨帶朋友回家,還不是隻玩遊戲,結果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讓這兩人幾乎要通宵了。
于是,開學第二天,孤爪研磨和泉秋生就雙雙缺席。
—
再次醒來時,已經過了正午。
先醒來的是泉秋生,他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好像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正午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哪怕是在春天,也很刺眼,泉秋生眯了眯眼睛才勉強睜開。
入目就是還在睡夢中的孤爪研磨,兩人離得很近,氣息相互萦繞着,調和為一種暖暖的味道,莫名有種安心感。
泉秋生忍不住用目光描摹着近在咫尺的臉。
離近了看,更像貓貓的臉了。
突然,孤爪研磨睜開眼,金色豎瞳顫了顫才有了焦距。
面前的人正全神貫注地看着自己。
“秋?”
“研磨,你也醒啦!”
擁有充足的睡眠後,泉秋生的精力又回複了,他一個激動,就帶着整個被團齊齊滾落床沿,被子也随之散開了。
泉秋生從地上爬起來,順便拽了一把孤爪研磨,他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感歎:“今天太陽真好啊,我們快點去學校吧。”
孤爪研磨沒說話,泉秋生向對方看去,視線落在那身校服上。
“你什麼時候穿好的校服?”
孤爪研磨依舊沒說話,泉秋生跟随他的視線,緩緩看向自己。
他也穿好校服了?
泉秋生又将視線移向牆上的挂鐘。
他想起來了,今天早上他們還沒出門就被拎回來睡覺了。
見泉秋生反應過來了,孤爪研磨才歎息一聲,無奈地說:“你睡覺還會失憶嗎?”
—
“你們缺席了昨天的訓練,今天可能要加大訓練量。”
山本猛虎趁課間跟他們說。
孤爪研磨表情難看起來,臉皺巴巴的,好像有點嫌棄。
“又要給那個完全沒有排球基礎的學弟托球了嗎?”
“是哦,前天教練讓你跟灰羽組隊練習來着。”
泉秋生回憶前天灰羽列夫訓練的場景,安慰地拍了拍孤爪研磨。
“你自求多福吧。”
再是厲害的二傳手,恐怕也很難讓現在的灰羽列夫找準時機精準扣球吧?
那家夥可是全憑感覺在打排球。
“你可别高興太早,教練說今天讓福永和黑尾給你練接球。”
山本猛虎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我嗎?”
泉秋生驚恐,這兩個人的發球,一個角度刁鑽,一個力道大,要麼接不住,要麼手會斷。
“你難道不用訓練嗎?”孤爪研磨斜了山本猛虎一眼。
“哈哈哈,現在社團報名還沒結束,我可是承擔了給排球隊找一個美女經理的重要職責!”
“那也隻是在非訓練時期好不好!”孤爪研磨怒視對方。
泉秋生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看了看,确定孤爪研磨還沒有有精力到為這種事跟山本猛虎吵起來後,才放下心。
“所以,我們排球隊連經理都沒有嗎?”
“很快就會有了!而且一定會是個美女經理!”山本猛虎倏地站起來,撂下這一句轉身走了,大概是去找美女經理了。
泉秋生跟孤爪研磨嘀咕:“山本這樣的怎麼可能招的到美女經理?他那莫西幹頭不把人吓跑就不錯了。”
“其實有領隊在,經理也不是一定需要的,隻是好多排球隊都有女經理,那樣大概會更有面子吧?”
“好奇怪的面子。”
“我也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