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迅速警覺,向聲音源頭跑去。
泉秋生熟練地從工藤新一那裡翻出橡膠手套,跟上去。
毛利蘭習以為常地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等等,這裡好像有警察啊?
她看向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我們還在休假時間!”
“而且我們也不是搜查一課的呀。”
毛利蘭還是點進了目暮警官的通話,跟着工藤新一兩人跑過去。
飯店的倉庫内,工藤新一幾人已經趕到。
一入眼就是一具屍體,面色凝固着生前的驚恐,身下是一灘駭人的血泊。
沒見過這種場景的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偏過頭,有點不習慣這種血腥的場面。
毛利蘭撥通了目暮警官的電話。
她跟鈴木園子挨在一起,哪怕是見慣了這種場景,也是有點害怕的。
泉秋生跟着工藤新一習以為常地檢查屍體。
一旁的案發現場第一發現者還在哭。
泉秋生和工藤新一你一言我一語把死者的情況基本交待了。
“死者是一位成年男性,身上有三處刀傷,應該是一人所為。”
“右側第五根肋骨有創口。”
“沒有中毒的迹象。”
“身前曾劇烈運動,有與人争執的痕迹。”
“目測死亡時間在半小時之内……”
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士跌跌撞撞地進來,臉上的妝都哭花了,跑來推開兩人,抱住屍體,痛徹心扉的樣子。
“大介,大介你怎麼了!”
泉秋生不為所動,這種場景他也見怪不怪了。
他掃過死者寒碜的裝扮和女人一身昂貴的衣物首飾。
“這位女士,你和死者是什麼關系?”
女人有點心虛地從死者身上移開了眼,但下一秒見泉秋生隻是個半大的孩子,就有底氣了,她眉梢微撇,花了的妝也遮不住她張揚的氣質。
“小朋友,人命關天,不是給你們玩偵探遊戲的地方,我和大介的關系也沒有義務告訴你們。”
她說的話很嚴肅,明明是跪坐着仰視泉秋生的,卻有點大人高高在上的感覺,但并沒有什麼敵意。
工藤新一從這反應中推測她跟案件有關系,也有促成案件的嫌疑,但好像有絕對的自信不會察到她,或者不是她直接造成死者的死亡。
泉秋生隻能從既有的線索推測案件,機關、毒物都很在行,但從來看不透人心。
他隻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有點不對勁。
同時,得到消息的店長匆忙趕來,瞪了店員一眼。
“哭什麼?趕緊報警啊!”
然後看向工藤新一兩人,他頓了頓,覺得工藤新一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就抛到腦後。在那位女人疾言厲色的要求下,他語氣不好地說:“你們兩個小孩,不要破壞現場,乖乖等警察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兩人往外推。
泉秋生用求助的目光向松田陣平看去。
松田陣平會意,閑庭信步地往店長走來,有節奏的踏步聲,配上黑色的西裝和墨鏡,像是什麼幫派的老大。
店長和女人打了個哆嗦,驚懼地看向松田陣平,然後就看見……
松田陣平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随意地抖了抖,證件向他們展開。
是警察證。
“配合警察的調查,當然是你們的義務。”
他冷冷地掃過店長,睥睨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聲音像浸了冰渣。
店長和女人像是被吓到了,結結巴巴地說:“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