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解釋,發現剛剛才說要保護他的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線索上了。
泉秋生俯身在刀具存放處摸索着,檢查着每把刀的新舊,甚至會細細撫摸一些有豁口的刀,像是在分析這些豁口的由來。
孤爪研磨眼皮跳了跳,眼見着泉秋生就要劃到自己手了,趕緊拽住他。
到底是誰在保護誰啊?
他有點無奈地想。
泉秋生好像發現了什麼,很興奮,眼睛愈發閃亮了。
他掙了掙,沒掙出孤爪研磨的手心。
難道是太害怕了?
本着要關愛膽小貓貓的心,泉秋生耐心地對孤爪研磨說:“你看那把刀,與死者的刀傷是契合的,死者的肋骨有被捅到的痕迹,這把刀對應的地方也有個很新的豁口,所以這把刀很大概率就是兇器。”
“由此可以判斷,兇手進出過兩次廚房,這把刀是比較常用的刀,消失太久肯定會被注意,兇手應該是在短時間内進出的,而且不可能是廚師,因為今天店中比較忙,但上菜速度是正常的,廚師應該不會有作案時間,但他們可以給我們提供嫌疑人人選。”
過了幾秒,見孤爪研磨沒有反應,他又補充着:“雖然廚房很忙,但兇手要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把沾滿血的刀帶到廚房,并且清洗幹淨放回原處,是不可能不會留下痕迹的,到時候詢問目擊證人,再查查嫌疑人身上有沒有血迹,就可以破案了。”
“感覺你好像很熟練?”
認真聽泉秋生分析完的孤爪研磨突然問道。
泉秋生愣了一下,随即有點得意地說:“畢竟小新是偵探嘛,我也經常會接觸案件,你要不要跟我學呀?我可以勉強同意你成為我的徒弟的!”
好像對自己偵破案件的能力很有自信,也的确有這個實力,很厲害。
孤爪研磨心裡默默補充着偵探小秋的形象。
但少年的自尊心是不允許随便拜一個同齡的、甚至還比自己小一歲的人為師的。
“不要。”他斬釘截鐵地說。
泉秋生有點失望。
“好吧。”
—
泉秋生回去把線索告訴工藤新一,經過查證,在那位叫香子的女店員的衣櫃中,發現了沾滿血迹的衣服,鎖定了兇手。
工藤新一指向香子。
“兇手就是你,香子小姐!”
香子震驚地看着他,身體都被吓軟了,幾乎要癱到地上。
“你的妹妹在三年前被死者殺害,你失去了最後的家人,掌握的證據與個人能力不足,導緻你無法向對方報仇,但懷恨在心,直到三年後的今天,你在這家店打工,偶然遇見自己的仇人,想到早逝的妹妹,便起了殺心,加上死者在生前可能激怒過你,導緻你沖動之下捅了死者一刀,但死者并沒立刻斃命,在短暫地争執後,你憑借死者身上有傷的優勢,成功殺害了死者,我說得沒錯吧,香子小姐?”
“你一開始應該并沒有想隐瞞吧?後來發現案發現場成為密室,你才有了僥幸心理,沒有承認。”
“而這個密室的制造者,是你吧,友坂女士?”
“你在發現死者不見後,找到了這裡,你實際上才是案件的第一發現者,這時你已經知道你的追求者跟來了,以為是他殺的人,可能是因為某些利益牽扯,你才制造了密室,是臨時起意,而你之前的證詞:發夾是随身帶着的,鋼琴線是今天正巧買的。應該都是事實,對吧?”
兇手已經浮出水面,友坂桂子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沒錯,密室的确是我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