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秋生好不容易在貓又育史的幫助下擺脫了圍着他的人,向已經坐到休息處的孤爪研磨跑去。
“研磨!”
他跑到孤爪研磨面前,硬生生刹住車。
孤爪研磨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藥膏、彈力繃帶……
熟悉的場景讓泉秋生感受到遲來的疼痛。
胳膊、肩膀、腿一陣陣的酸痛。
白嫩的胳膊一片觸目驚心的淤青,與排球接觸多的地方甚至透出幾分血色。
泉秋生見孤爪研磨瞥起的眉,忍着痛乖乖坐下來。
孤爪研磨拉過他的手,晃了晃小瓶子,給他噴上藥霧,再纏上繃帶。
“要不要跟教練請假?”
泉秋生痛地呲了呲牙。
“不用。”
然後再孤爪研磨給他上完藥後,一把搶過藥霧劑。
“我說,你手上的傷難道不疼嗎?我看要去醫務室的應該是你吧?”
隻見孤爪研磨修上的手上多年打排球打的繭已經被磨破了,大概是有一會了,都結了一點血痂。
雖然二傳手受傷的幾率比其他位置的要低一點,再加上孤爪研磨是那種不愛接球的,這種傷幾乎是很久才會有一次,幾乎不怎麼會被在意。
但泉秋生就是覺得這景象很是礙眼,會讓他心裡忍不住酸酸的。
他從孤爪研磨包裡翻出碘伏和棉簽,基本的消毒他還是會的。
他小心地牽過不太情願的孤爪研磨的手,湊近了去塗抹傷口。
孤爪研磨因還未完全結痂的傷口被碘伏浸染,疼得瑟縮了一下,手顫了顫,在泉秋生眼中晃出了殘影。
泉秋生忍不住湊近了些,蘋果清香湧入鼻尖,撫平他略微煩躁的心,眼前的手也清晰了不少。
輕柔的指腹磨搽着孤爪研磨的掌心,癢癢的。
孤爪研磨垂眸看着埋頭專心給他處理傷的泉秋生,紅色的眸子中全然是認真,動作小心翼翼的,就好像…他是對方很珍視的人。
壓抑住還在泉秋生手上的那隻手顫抖的欲望,他沒忍住用空出來的手碰了碰泉秋生的頭。
因為清楚對方知道了大底會生氣,孤爪研磨動作很輕,幾乎是一觸即分,泉秋生現在注意力都在他的另一隻手上,沒注意到。
雖然孤爪研磨覺得泉秋生用那張毫無威懾力的臉氣鼓鼓地看着自己,像隻小河豚,沒一會又會輕易地被其他什麼事轉移注意力。
孤爪研磨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
他們回去時,精力充沛的隊友們早已讓排球館内又響起砰砰砰的聲音。
本想繼續參與訓練的兩人被貓又育史批了假期。
“好耶!”泉秋生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孤爪研磨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
一個不注意,泉秋生就蹿進換衣室,光速地換回校服。
排球部的人這段時間也發現泉秋生總喜歡躲着人換衣服,除了孤爪研磨,都以為是在不好意思。
泉秋生背着包從換衣室裡出來,把孤爪研磨推了進去。
“我等你一起走哦。”
泉秋生在換衣室門旁,靠着牆,半耷着眼皮,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扒着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