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不是最近熱門的相愛相殺組合嗎?”
“是秋浥師姐和慕少!”
“掌門的親傳弟子謝雲寒也在隊裡!”
“旁邊的兩個人是誰?”
“不認識,不過那位師妹顔值好高!”
虞星霜五人站在擂台上,聽着台下的議論,神情各不相同。
秋浥和慕時序一臉嫌棄地對視着。
趙豪嶽安心當着路人甲。
謝雲寒依舊是冷淡矜持的模樣,仿佛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
至于虞星霜本人,比起在意别人對自己的看法,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手身上。
他們的對手比前一場比賽的兩隊要強一些,有一位金丹巅峰的劍修,兩位金丹後期的法修,另外兩名金丹中期的修士也都是有戰鬥力的類型。
而自己這邊,虞星霜、謝雲寒是金丹巅峰,另外三人是金丹後期,單論修為完全可以壓過他們。
當然,虞星霜也不想表現得這麼強,奈何壓制修為之術隻能按大境界計算,她想假裝金丹初期也假裝不了。
“原以為上一位音修師妹能修煉到金丹後期已是不易,沒想到這位虞師妹,小小年紀竟已是金丹巅峰!”
“看她的年紀也才十幾歲……這等天賦,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音修,可惜了啊!”
“音修怎麼了?上一場比試中,音修師妹直接一打四,放倒了四個劍修好吧!”
衆人稱贊她的天賦,虞星霜并不覺得心虛。事實上,她十幾歲的時候也的确修煉到了金丹期大圓滿,還去妖族秘境曆練過,隻是後來看到男女主拜入宗門,為了避免炮灰結局,才一直閉關不出。
修煉一途,越到後面越難。再驚才絕豔的天才,從築基期到金丹期或許隻需要數年,但從金丹到元嬰,再到化神期,所需的時間便成倍增長。從合道期到大乘期,更是一道天塹般的門檻。就拿正道之首映川宗來說,宗内許多和虞星霜同輩的長老,終其一生都在合道期圓滿徘徊,始終無法渡過天劫,踏入大乘期的嶄新境地。到了大乘期以後,更是每一個小境界的提升都更是困難百倍。
而虞星霜現在的實力,是大乘期巅峰,距離成仙隻差一個合适的契機。她之所以沒有選擇嘗試登仙,一是對于成仙的天劫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二是不想去仙界湊男女主的熱鬧。誠然,成仙以後也能留在下界,但必須長時間閉關吐納靈氣,所需要的靈石也是一個龐大的數目,否則便對仙體有損,位格跌落也有可能。
——至于她師尊渡月仙尊,若不是忌憚着魔族入侵,不惜留在人界起到威懾作用,隻怕早已飛升。
斬霧劍尊宣布比賽開始,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擂台上。
兩隊人之間的氣氛,亦是劍拔弩張。
虞星霜對趙豪嶽傳音道:“趙師兄,你事先押注了我們赢對吧?”
“沒錯,隊長。”趙豪嶽有樣學樣地傳音。
“本來準備演他們一下,先裝作劣勢好讓都大家投注對面。”虞星霜已經想好了劇本,“可惜,明面上的實力差距太明顯了,隻怕很少有人會押他們赢,我們賺的錢自然就少了。”
“無妨,我們可以放長線釣大魚,如果我們這一局赢得很艱難,自然會被大家輕視。”趙豪嶽頭頭是道地分析,“到決賽的時候沒人看好我們,卻出其不意赢得比賽,豈不大賺特賺?”
而在二人讨論計劃的時候,秋浥、慕時序和謝雲寒三人,已經率先向對面發起了進攻。秋浥沒有使用陰陽靈根法術,隻是在用銀針平A;慕時序操控着靈鼠發動啃咬和爪擊;謝雲寒則輕輕挽了個劍花,并未放出劍氣,和對面全力出手的金丹巅峰劍修有來有回地打着。
就算不論修為,以謝雲寒孤高獨絕的劍意,一劍便可以奠定勝局。
但既然虞星霜想演戲,他也不會拆了她的台。
虞星霜和趙豪嶽很快也加入戰局。趙豪嶽身為體修,自然頂在了隊伍最前面,為隊友化解攻擊。虞星霜則取出古琴,動作優雅地彈奏着,很快悠揚悅耳的琴聲便籠罩了整個廣場,沖淡了凜冽的殺伐之氣,讓每一位聽衆都感到發自内心的舒适和祥和。
這樣的一首曲子,自然沒什麼攻擊性,隻是對隊友起到了提升少許攻擊力、加快靈力恢複速度之類的輔助效果,其作用微乎其微,最突出的特點大概就是好聽。
虞星霜當然不可能隻會這個,但她不想現在就顯山露水,自然樂得摸魚。秋浥、慕時序幾人也各個都是演員,同對面打得有來有回。
最後,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觀衆就煩了,在虞星霜的眼神暗示下,謝雲寒一劍奠定勝局。
伴随着戰鬥結束,台下觀衆在議論完謝雲寒一劍終結比賽的英姿外,關注點逐漸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