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邊逛邊玩,還順手買了些小吃,等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要做點什麼,還是直接休息了?”
景光自然地接住你脫下的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等一下,這裡明明是你家沒錯吧?
“唔···應該沒有什麼特别的——對了,剛才在路上收到一條信息沒有看,應該是夏彌的,我回複一下。”
你趿着拖鞋,歪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景光端着一杯水放在你面前,又在你旁邊坐下。
「嗚哇,這麼豐盛!明明都是家常菜,怎麼看着都好好吃啊,警察裡也有手藝這麼好的人嘛!小水,你可千萬不要把這位同事放跑了,我下次也要嘗嘗啊啊啊!」
要是夏彌也來和警校組一起玩,應該會很有——你正想翹起嘴角,一瞬間卻如墜冰窟般打了個寒顫。你的大腦似乎也十分抗拒這兩撥人出現在同一個畫面,無論如何想象,本該充滿歡聲笑語的場面始終像是隔着濃厚的霧氣,讓你無法補全畫面的細節。
“怎麼了?”連景光都察覺到你的異常了。
“沒什麼。”你搖搖頭。
難道是警校組遇到的事都太驚險刺激,相原水見本能地不希望夏彌靠近危險嗎?也對,她畢竟一個人孤身在外,最好還是不要和警察有太多多餘的瓜葛。
你咬咬嘴唇,重新編輯了回複信息。
「他平時比我還要忙,不知道下次空閑到何年何月了。不過我已經向他請教菜譜和手藝了,等有空我做給你吃~」
你收起手機坐直身體。
“真的沒事嗎?你剛才的表情很不對哦。”景光體貼地把水杯往你面前推了推。
你拿起杯子,小小啜飲幾口又放下。
“要怎麼描述比較好呢?”你煩惱地皺皺眉,“就是一種不好的感覺?”
“和你平時預知是一樣的情況嗎?”
你轉頭看過去,景光的臉上隻有關心,沒有一絲試探的意味。
“不一樣的···預知就像看電視劇,我的主視角就是攝像頭,能看到一切允許我拍攝的畫面,但剛才的情況相反,我什麼都看不到。”你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确切地說,應該是想不到。”
“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剛才你什麼都想不到?”景光疑惑地問道。
“對。”你點點頭。
這句話果然很難懂,他托腮思考了一會,還是帶着為難的表情轉過臉來,“我想不明白,可以舉例說明一下嗎?”
“唔···”你抓耳撓腮了一陣,“那就說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吧。比如說,我,相原水見。”
你指了指自己,他點點頭。
“和,動漫裡的某個角色。”你又指了指電視,“把我們倆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