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貴」?”你一邊疑惑地歪歪頭一邊重複,“這該是對船的形容詞嗎?”
“這句話沒問題的話,「貴」大概有這幾個思考方向。”景光接話道,“票價最貴,造船的成本最貴,或是船上的東西最貴。如果不看數量或總價,隻看單人票價,這艘船确實排得上号。”
“而且船上還有一行來自外國的重要人物,如果他們出意外,日本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這也算「貴」的一種吧。”松田眯了眯眼,接着沉下聲音,“不過——”
他看了眼萩原,你跟着望過去,後者歎口氣露出無奈的表情。
“其實,這隻是我們的一種猜測,那家夥的話用的詞是「高い」,也就是說,可以理解成「貴」,也可以理解成「高」。說實話,直到我們出發前,幾個上司都還在争論不休呢。”
“高度的話更難界定吧。”景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是絕對高度,還是人可以站上去看風景的高度,區别是很大的。而且,船露出水面的高度不止取決于船本身,還有載重導緻的吃水,這樣分析就更複雜了。”
“最終大概是考慮到無論如何,女王一行人必須萬無一失吧,所以派我們來了這裡吧。”
萩原攤了攤手,你看了看他倆的臉色,試探着問道,“那句子裡的「煙花」,你們确定指的是——”
“不确定。”松田的回答很幹脆,“這家夥從沒做過犯罪預告,但從以往的留言判斷,我認為他這句話絕對不是撒謊,至少對他自己來說是這樣的。”
“難怪當時萩原說了句也不一定。”你恍然大悟。
“嘛,我和萩本來還打算試探下你有沒有知道點什麼呢。”松田擡起一隻胳膊墊在後腦勺,順勢向後一靠露出懶懶的神情,“既然景老爺也在,說明你是真沒有那家夥的消息啊。”
這有什麼關聯?
你滿腦疑惑,景光卻露出了然的神情笑了笑。
“呵,也許吧。”他停頓兩秒,擡起頭繼續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萩松二人對視一眼,松田接話道,“這家夥是個不太社交而且心理不成熟的人,但設計炸彈的水平意外得高,我們猜,他大概是個比較年輕的人,至少不超過25歲,應該也有一雙比較靈巧的手。但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線索了,我們打算多在船上走一走,找找看有沒有專門往偏僻處去或者在人群之中但表現并不合群的人。”
“對了,還有關于「SYTS」的猜測。”萩原補充道,“因為這幾個字母有可能與他的名字相關,我等下會試着找工作人員要一下上船的名單——”
“哦——”你誇張地挑挑眉,打斷他的話,“你猜我剛才幹什麼去了?”
“嗯?”萩原眨眨眼露出驚喜的表情,“該不會?”
“正是~”你拿出衣兜裡的名單,“你去找的話怕是拿不到哦,我是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才讓船務人員提供過來的,廢了不少功夫呢。”
“哇,小相原太厲害了~”
“萩,收一收,你的語氣太誇張了。”
紙張平放在中間,幾個腦袋立刻湊了上去,你們很快便确認了船上全員的姓名。除了一個不确定的讀音,共有六個人的姓名縮寫符合猜測,松田當即就站起了身。
“現在就要行動了嗎?”你問道。
“嗯。”他不容置疑地點點頭。
“那我也——”
“不。”
“我也覺得小相原不要來比較好。”萩原跟着站起來,他拿着名單,臉上是少有的嚴肅,“你是船上唯一的警察,有自己的職責和任務,跟我們一起行動太顯眼也太奇怪了,而且,還有人需要你的協助不是嗎?”
他往旁邊擡擡下巴,你轉過頭,景光對着你沉默地眨了眨眼。
“放心吧,如果真發現了什麼,我們自然是要上報給這裡唯一的警察的~”萩原拍了拍你的肩膀,“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萩松二人都是一副要去逮人的架勢,留在萩原的房間自然也沒有了意義。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景光也背起了樂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