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雲為衫曾走失一炷香的時間,不過,上官淺姑娘的行蹤尚未查明。”
聽到屬下的彙報,宮尚角的眼中冷意漸濃,沒有一絲暖色。
弟弟房中的燈籠在冷風中微微搖曳,映得光影錯落,而今日的茶,也似乎未能令公子滿意。
“三個女人一台戲。上官淺,”宮尚角輕聲自語,眼底隐隐閃過複雜的情緒。
你,到底是誰?
他心中那份悸動非虛,但疑惑也同樣真實。
遠徵,你放心,哥哥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你的人。
不遠處,一片沾血的瓷片,仿佛正緊捂着他那跳動的心髒。
他擡頭,想要祈求某種安慰,但映入眼簾的卻是滿屋懸挂的燈籠,仿佛無聲地提醒着他什麼。
“弟弟,”他喃喃道,視線在那一片燈火中徘徊,幽幽歎息,新的,也未必比舊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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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
“荒唐至極!若那刺客從未離開房間,難道你要說你自己是無名嗎?” 宮子羽聲音中帶着不屑。
這場風波還未平息,霧姬夫人遇刺一事仍未有定論。
三天前,遠徵受傷的那晚,不隻是弟弟,他也受創頗深。對于宮尚角來說,無名刺客的真相與上官淺的身份,都如同一團未解的亂麻,讓他頭疼不已。
宮子羽自信滿滿地站在他面前,喋喋不休,而旁邊的月公子也在一旁附和。
“但願角公子不會因為選定的新娘,就手下留情。”宮子羽語氣諷刺,目光如刀,刺向宮尚角。
宮尚角不動聲色,目光掃過一旁正襟危坐的花長老。這次,花長老傳來消息如此迅速,黑衣女子的線索猶如浮塵一般不定。
而黃玉侍衛冊中也未找到上官淺所提的黑衣男子。看來,這新崛起的勢力,已然有些目中無人了。
“那是自然,”宮尚角嘴角微微上揚,仿佛看透了所有。
宮子羽聞言,輕嗤一聲,“角公子可是我們兄弟的榜樣,又怎會徇私舞弊。”
這話雖似奉承,卻暗藏嘲諷,直擊人心。
宮尚角依舊不為所動,淡淡瞥了一眼花長老,“花長老,黑衣人的線索可有進展?”
花長老沉默片刻,緩緩搖頭,“目前尚無定論,已派出大量人手追查,然而那人仿佛人間蒸發,毫無蹤迹。”
“是嗎……”宮尚角的眼神微微眯起,心中的猜測愈發明确。看來,有人還沒有說實話啊……這些人,真是活得越來越倒退了。
雲為衫和上官淺剛剛進入上官淺的寝宮,還未坐定,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低語聲。她擡起頭,目光落在窗外,隻見一隊綠玉侍衛的人在街上疾步而行,似乎在尋找什麼。
“有趣。”上官淺微微一笑,将杯中的茶放下,“看樣子,今晚注定不會太平。”
雲為衫不動聲色,手指輕輕摩挲着杯沿。她心中早已明了,此刻在宮門中,不止他們在尋找線索,暗流湧動的勢力恐怕都已蠢蠢欲動。
“我們要行動嗎?”她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