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被擡起的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最是惹人鬧心!
夏暮寒挺俊的身體不由僵在原地。
陌生的男人,他不想在這個女人心裡成陌生的男人,任性的趕來不就是為了讓關系更進一步。
愛不愛的他真不懂,是不想她嫁别人,是她真嫁,那個人隻能是自己!
這不就是放棄新加坡50國企業聯合會展的國際峰會親自趕來的目的?
反正此刻隻要她還屬于他,那個女人提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她,沖動也好,感性也罷,他心甘情願被她虐,被她迷,被她撩!
可,終是晚了!
看男人素來寡淡的表情霎那波瀾狂起,确定是在痛苦!
時沛霖頗爽,繼續狠激他:
“妍妍現在有老公,疼她愛她卻不會傷害她放棄她的老公。夏總既然已經選擇了放棄,别再奢望會有第二次機會,原路回吧!不送!”
這個女人真成了他人的,能搶别人老婆?
自然不能,心慌痛又有發洩不完的情緒。
極力克制,寡淡轉身,邁步離去。
畢竟,他自小的教育已經幫他養成極善隐藏情緒的淡定,一時的情緒爆發,感性沖動,他能控制住。
隻是夏暮寒不懂,還真有那麼一天,沖動來了,他再也掌控不了,時間越久它反而瘋漲的越狂。
漲成,無她時生活總少了點樂趣;漲成,無她時心似永不起波瀾的海面;漲成,僅看到她那張小臉頰幸福便油然而生;漲成,為看到她在意自己,傷害她看她痛自己跟着痛;漲成,幼稚、遺憾、悔恨!
那便是愛了!
直望着漠然離去的背影消失門口,時沛霖不由扯唇苦笑:
夏暮寒,今天和你一樣,憋悶擰巴,劇痛着還鬧心不止!
可,這樣騙你、看你難受真是痛快嘞,你欠妍妍的,不該還她?!
夏暮寒回到美國白金莊園,紅酒開蓋。
整瓶入口,不夠,繼續開,不忘翻舊緒,
帝都府院時,他不忍碰她,是因為她太純太好,既然隻是玩,他便不想侵犯她。
可那次,見她被宮駿煜欺負他就忍不住了,許是受激男人的占有欲使壞,許是他被她的純情徹底迷住心智,結果便是,堅持一年的理性被一時感性打敗,他狠狠吻了她!
想想,那時她真是嫩的惹人,隻吻那一口,她竟問他會不會娶她,他當時心都在笑她,還要他負責了。
情欲之吻,想要他負她什麼責嘞?
魔都再見,這個女人哪還有純情!
可他真不明白自己明明讨厭輕浮随性的女人,為何偏受她陳怡妍的撩,幾近癡迷的纏她。
蓉城時,他其實不喜歡妖媚的型,生厭她的毫不矜持,卻還是莫名其妙的碰了她。
他要的是她的純情嗎?
還是她這個人!
這個無論何時何地偏愛對他使壞,撩他勾引他,左萦右拂輕而易舉俘獲他,進他心的女人。
或許,帝都府院那沒忍住的重重一吻早把她吻進了心裡,生根發芽,瘋長不止,此生再也拔不盡了!
舊緒更添愁,已失去反而特想要,靠猛飲酒以為能解愁,最後隻是,腦中更清醒人卻昏沉到雙眸緊閉,睜也睜不開。
意識模糊中,喊他的柔音流入耳中:
“慕寒。”
“妍妍。”
說話間不自覺伸手摟住身上發聲的女人狠狠吻她。
“妍妍,我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