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高招風。自己名下的公司出這種負面輿情,夏氏國際集團的聲譽同樣受影響。”
“别太天真,夏氏國際集團主營這麼多業務,這件芝麻小事對它造不成任何影響。無非是說夏氏國際集團識别企業不準,風險管理有所欠缺不夠精細,說到細節這種事一個獨霸國際的企業沒精力逐一排查實屬正常。倒是可以趁機丢掉弘齊建材集團這塊燙手山芋,不過少點股利分紅罷了。”
陳怡妍靜默片刻,她性格挺直白可有時候也稱得上聰明。
思量,秀美的女人雖不笨,可不至于有這種手段和視野。
“冒損害夏氏國際集團聲譽的風險,離間我和慕寒,無非是想我離開他。你不可能想到這些,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你不用知道,說到離間,我用得着費精力做這些事嗎?醫院那天,慕寒和伯父說的話你可是全聽到了,你這些天有意接近慕寒不就是為了拿到這份資料。”
陳怡妍沉默不語。
林靜雅唇角勾起傲慢:
“隻有我是真心愛慕寒,他利用你,你又利用他,你們根本沒那麼相愛。陳怡妍,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離開慕寒了。我和慕寒過兩天就要結婚了,别再糾纏他。你這種女人圖謀不軌的接近慕寒,夏家絕不會認,慕寒更不稀罕,一時被你迷了心智,過幾時轉身就會忘記你,别不識擡舉,自降身價,白找沒趣。”
其實心中有答案,可她失了自尊也還是問了:
“慕寒真的有參與這件事嗎?”
“他一手策劃的,其實你心裡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被誰害死的。陳怡妍,殺父之仇,刻骨仇恨,終是死局!你不笨,這話還用再問我?”
她不笨,可她有情,忍不住的偏是這份情!不露表情,女孩淡定轉身,緩步而去。
離開夏氏國際集團美利堅商廈,陳怡妍獨自走在紐約街頭。
雨天,
細又密。
滿空似絲如紗,密密匝匝疊疊層層,緊的很,正裹住街頭那抹孤寂落寞的倩影!
黏黏濕濕惹愁心緒。
一切真相大白,父親可以洗刷冤屈,該開心啊。
因為不能治夏暮寒的罪嗎?真那麼想他垮?
陳怡妍,這個男人始終是你的殺父仇人,的确是他親手策劃摧毀了勤雅房地産集團,更是他,你的父母才會離開,想他幹什麼,你該恨他!
密不成滴的雨絲不住打在鉑金鋪面鑽石勾邊的文件袋,女孩失神中不自覺握緊它幾許,腳步很慢。
落魄間,溫和沉音流入女孩耳中。
“阿妍,身上全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