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吧,抱歉,我沒想到那瓦片那麼脆啊,我一使勁就碎了呀,我帶你去醫館吧”地上那人趕快爬起來,驚慌失措的把臉湊到席虞康面前,想看清他的傷口。
殷令儀也被眼前的變故吓壞了,回過神來後拉着席虞康去了醫館。
“大夫快看看他這傷口,沒事吧”柳辰安急慌慌的進去醫館拉着大夫就問。
“我看看昂,沒事,傷口不大,回去小心防護,不要碰水,買點金瘡藥敷幾天就好了”
席虞康摸摸包紮好的傷口“多謝大夫,有勞了”
“沒事沒事,好好休息啊”
付完錢回來的柳辰安,心疼的攥着錢袋,幸好沒大事,不然他隻能賣身了,席虞康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你為什麼會從屋頂掉下來”
“抱歉啊,我隻是想在房頂透透風,結果聽到後廚有人在叫我,一着急腳滑了,誰知道那屋頂年久失修,就掉下來了”柳辰安搓着手賠笑。
“你今晚真的有血光之災,那位小道長說的沒錯”殷令儀突然興奮起來。
席虞康此時也在暗想‘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看來是冤枉人家了,改天去賠個禮吧。’
三人回到客棧,掌櫃的已經回家不知此事,但店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有人從房頂掉下來砸到人了。柳辰安想明天的責罵是怎麼也躲不過了。
“二位今夜好好休息,我是這店裡的打雜,叫柳辰安,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席虞康”
“殷令儀”
“好,殷小姐,席大哥,我先去幹活,有什麼需要的喊我就好”說完,低眉耷眼的朝後廚走去。頭頂陰雨綿綿。
“這小哥也是有趣,模樣不像打雜的。”殷令儀看着少年喪氣的背影笑了出來。
席虞康盯着柳辰安的背影看了許久,才對着殷令儀說“殷小姐,早點休息吧。”
殷令儀關上門時還在猜測柳辰安的身份。看他周身氣質絕不是打雜的,那他為什麼在這小客棧打雜呢,真奇怪。
而柳辰安回到後廚,掏出錢袋數着僅剩的三文錢,淚流滿面。早知道不離家出走了,淋着老頭的唾沫星子總比當窮鬼強,原本還有一份工作,明天應該就沒了,難道真的要帶着愛劍在街邊賣藝嗎,倒黴啊,離家出走怎麼不多帶些錢啊。
如果回到那天,絕對不那麼硬氣,吵完就走。現在的柳辰安恨不得扇那天的自己一巴掌,那麼有骨氣幹嘛,沒骨氣十九年了,真是的。
突然他想到那位殷小姐說有人算卦很準,明天一定要問問在哪,說不定能算出來他如何暴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