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盹兒的殷令儀也驚醒了,迷迷糊糊的朝鐘毓靈靠過去“阿靈,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被反噬了,休息幾天就好。”
虞衡也放下吊墜擡頭看向她“不好意思,我剛剛和你說話都沒發現。你要去醫館嗎?”
“沒那麼嚴重,我休息幾天就好。”看着眼前滿含關心的三人她笑道。
“真的嗎?可是你的臉色真的很差。”殷令儀憂心的看着眼前慘淡的小臉。
“真的沒事,我隻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兒再吃點東西就好了。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那,那先躺着休息,他們去找吃的了,你再堅持堅持。”顔辭脫下外衫墊在她身底下,殷令儀扶着她慢慢躺下。
全身猶如萬根灼熱的利刃刺着,尖銳的疼痛席卷全身。她咬牙支撐着,現在除了撐過這一天,毫無辦法。
反噬之痛雖然隻有一天,可實在難熬,所以玄門中人一般不會對普通人動手,除非遇到生命危險。
在一陣陣疼痛裡,鐘毓靈昏睡過去。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幹澀的口唇被濕潤,耳邊吵吵嚷嚷了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随後又失去了意識。
在鐘毓靈昏迷後,殷令儀三人守在她身邊憂心忡忡。
席虞康兩人回來時,便看到愁雲滿面的三個人。
“怎麼了?”柳辰安感覺到氣氛的不對,放下手裡的野果和水問道。
“阿靈說自己遭到反噬,那會還是清醒的,剛剛昏過去了。”殷令儀握着鐘毓靈冰涼的手試圖暖熱。
席虞康蹲下身把脈,沉吟片刻道“氣脈逆流之像。為何為如此嚴重?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柳辰安想起那會兒她吐的一口血。
“好像是那會兒送那些人出去時,她對那幾個侍衛用了符篆之後。”
“得盡快去找大夫,不然她就危險了。”
“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大夫?除非去三十裡之外的四方城。現在走的話,午時就能到。”柳辰安說到一半,想起三十裡外就是四方城。
“這樣吧,我去取行李和馬,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們騎馬的話更快。”他着急的對席虞康說。
顔辭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好!”柳辰安和顔辭轉身離去。
剩下的圍在鐘毓靈旁邊守着她,殷令儀看到她幹裂的嘴唇,想喂她喝一點他兩剛剛帶回來的水,可怎麼都喂不進去,沒辦法,隻能拿手帕沾一點先滋潤下嘴唇。
而柳辰安和顔辭一路施展着輕功,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回到了村長家。
門口依然坐着那個小女孩,可兩人這次沒有心情管她,直直回到房間。
他們的包袱果然還在那裡安然的放置着。他兩把幾人的包袱都拿上,去後院準備牽馬走。
剛出後院,迎面碰到剛從外面回來的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