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虞衡平時的話可多了,沒人搭理他,他都能說好久。
虞衡一直默默消化着兄長剛才下給他的最後通牒。
緊了緊手裡的筷子,看了一眼席虞康,“沒什麼。”
“你看他幹什麼?兄弟倆鬧矛盾了?”殷令儀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大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态度。
“的确沒什麼,我隻是讓他回家而已,他在外面已經夠久了。”席虞康放下筷子說道。
“你們要一起走嗎?”
“不,家中會派人來接他,我有我的事。”
“那也挺好,小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的确不安全,還是早點回家吧,免得你爹娘擔心。”鐘毓靈對着虞衡說道。
“可我還沒有拜你為師呢。”
鐘毓靈感到好笑,這孩子還惦記着拜師呢,“你我沒有師徒緣分。但我可以送你幾張符篆,回家路上防身。”
“好,好吧。”虞衡經曆了又一次失望。
“你家裡人何時來接他?”顔辭在旁邊問席虞康。
“後日。”
殷令儀用可憐的眼神看向虞衡,“那這幾天就在四方城好好逛逛吧。”可憐的孩子。
幾人這一頓飯吃的心滿意足,不愧是四方城最好的酒樓,的确不一般。
稍作休息後,席虞康與虞衡說要去轉轉,為虞衡置辦物什。
柳辰安和顔辭原本要陪鐘毓靈去醫館的,卻被路邊的武器鋪吸引了目光,走不動道。最後隻有鐘毓靈和殷令儀去了醫館。
從醫館出來後兩人直奔酒肆。
剛踏進酒肆門口,鐘毓靈腰間的吊墜便開始發燙。
這裡有妖,她立馬警覺。
而殷令儀已經熟練的和酒肆的掌櫃打起了招呼,“劉掌櫃,好久不見。我又來買酒了。”
正在噼裡啪啦打着算盤的劉掌櫃聽到殷令儀的聲音,擡頭抱拳笑道,“殷小姐,今日想拿哪個?”
“就梅飲與含谷各兩壇,等會送到城主府。”
在殷令儀與掌櫃交談的空隙,鐘毓靈打量着這間酒肆,剛才确認掌櫃的不是妖,那這兒為何會有如此濃厚的妖氣,除非他經常呆在這裡。
“你們老闆呢?”鐘毓靈試探性的問。
殷令儀想起平時在店裡賣酒的老闆,今天竟然沒在。
“對啊,今日怎麼沒見他。”
掌櫃搖頭歎氣,“老闆家孩子丢了,兩口子找了快一個月了。官府也沒找到,他們現在還在四方城附近找呢。”
“這些可惡的人販子越來越嚣張了,竟敢在四方城做這種事。”殷令儀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可有畫像?我可以幫着一起找。”鐘毓靈想幫幫他們。
“有,有,貴客稍等。”掌櫃從旁邊的一頓賬本裡找出一張畫像遞給她們。
她們展開一看,好眼熟,鐘毓靈仔細一想,“村長家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就長這樣?”殷令儀正好也認了出來,驚呼出聲。
“二位認識?”
鐘毓靈回答,“認識!她在四方山旁邊的一個小村子裡,我們路過那時見過她。”
“二位可确定?”
“确定,這孩子手掌有一胎記。”這是那天村長夫人拉扯小女孩時她看到的。
“那可太好了,明天老闆和夫人就回來,他們聽到這個好消息一定會很高興。”老闆夫婦害怕錯過城裡的消息,所以一般外出五天,會回來一趟。明天剛好是回來的時候。
殷令儀看着眼前激動的熱淚盈眶的掌櫃,“有什麼不清楚的,就來城主府問我。”
“好,多謝殷小姐,還有這位姑娘。”老闆向她們回了一禮。
殷令儀拍着自己的胸脯,“不用謝,在四方城出現這種事情,我義不容辭。”
“這家酒肆……”出了酒肆,鐘毓靈正準備跟殷令儀說妖氣的事,便被一道男聲打斷。
“令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