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她後,讓她去和殷母道别,收拾行李。
殷钺也跟着一塊去了。
父女兩到殷母門口時,不敢進去了,直到丫鬟通報,你推我搡的進門。
正在整理賬冊的殷母,看到低眉順眼進來的父女兩,“稀奇啊,兩位一起來。”沒再理他們,繼續打着算盤。
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之後,殷令儀被推了出去,殷父順勢坐到殷母旁邊,殷勤的倒了一杯茶。
“阿娘,我明日可能,可能又要走了。”戰戰兢兢開口的殷令儀低頭不敢看殷母的神色。
算盤聲停下,沉寂許久,又響了起來,“想走就走。”殷母淡淡說道。
殷钺在旁邊大氣不敢出,殷令儀卻一下紅了眼眶,“阿娘,我說真的,沒開玩笑。”
殷母長歎一口氣,“我知道,從你回來我就知道,你還會再走的,你以前從未見過外面的天地,如今見識一番,肯定不會像從前那樣過深閣女子的生活。”
走下去撫着因為這一番話震驚的殷令儀的臉頰,慈愛的看着她,“我的女兒隻要快樂,想去做何就去,爹娘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隻是在外要保護好自己。你不會武藝,也沒有毓靈那樣的本事,一定保護好自己。”
殷令儀再進來之前原本以為會迎來一場吵鬧,可阿娘卻紅着眼眶告訴自己快樂就好。
早已淚流滿面的殷令儀抱住殷母,“阿娘~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殷钺過來也抱住母女二人,“令儀,安心去吧,我和岫葳在家裡等你。”
鐘毓靈又去找了柳辰安他們。
到遠香閣時,看到了席虞康在院子裡靜坐。
還沒等鐘毓靈開口,在荷塘邊的柳辰安跑過來,拿着一束荷花,“你怎麼來了?”
等鐘毓靈說明了原由,柳辰安大喜過望,“我們要回鶴柳山莊,正好順路。明天是吧,那一起走吧。”
說完,将手裡的荷花塞到鐘毓靈手裡,去找顔辭去了。
看着手裡還滴着水珠的荷花,鐘毓靈湊近聞了一下,淡雅的幽香縷縷入鼻。
“你不問我嗎?”早在鐘毓靈進來時就注意到的席虞康,看到約定好的二人,默默走到她身邊問道。
沒想他會主動開口的鐘毓靈,“當然會,雖然你最近怪怪的,你怎麼了?可否透露?”
“我沒什麼,隻是家裡的事。”
“那就好,你之後可要回家?”鐘毓靈覺得席虞康跟他們走的概率不大。他明顯有自己的事。
不成想他說要跟他們一起走,他不想回去,想去看看天下第一劍莊的風采。
鐘毓靈也沒管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她從來沒看清楚過席虞康,他身上仿佛蒙着一層薄紗,看不透,摸不清。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不可太過探究。時機到時,他若想,自會透露。
晚上殷母命人準備了一大桌菜,幾人圍坐在一起感謝殷父殷母這些時日的照顧。
次日,他們在殷家一衆的目送下出了城。
在臨行前,殷母送了他們幾匹陪嫁過來的寶馬,日行千裡,隻希望他們不要着急趕路,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