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道長走後,鐘毓靈看着圍着她的一群人,“你們都沒事吧?”
殷令儀委屈的說,眼淚已經打轉了,“先看看你自己吧,你吓死我了。”
鐘毓靈伸手拉住她溫熱的手掌,“你們沒事就好,我這不好好的嗎?别哭了。”
她背過身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才沒有。”
又看到眼巴巴看着她的柳辰安,剛想開口,衛甯知突然說,“都别待着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有話明天再說。”
他們都有些怕鐘毓靈這位師兄,紛紛乖乖的跟鐘毓靈道别。
關上門,柳辰安對席虞康說,“怎麼又被趕出來了?”
席虞康淡淡說,“有意見去裡面說。”
柳辰安想了想衛甯知雖言語溫和但不容拒絕的強勢。
算了算了,還是明天再看鐘毓靈吧。他爹都沒讓他這麼害怕。
房内,衆人走後,隻剩下柴澄和衛甯知。
“師兄,我還以為我聽錯了,真是你的聲音。”有停頓了一下,“隻是,你怎的在這裡?”
衛甯知還未說話,柴澄插了進來,“你師父讓他來找淩雲道長,半路正好遇到我。我們在上山途中,收到你傳來的訊息。”
說着,斜觑了一眼衛甯知,“我從未見過他這麼着急過,沿着方向一刻未停留去找你,沒想到還是遲了,幸好你沒事。”
鐘毓靈慢慢坐起身來,“師兄,讓你擔心了。”
衛甯知皺着眉,“沒有下次,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那枚培元丹,你現在……”想到後果,他沒有再說下去。
望着陡然沉默的師兄,鐘毓靈心虛的輕晃着他的胳膊,“師兄,我錯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衛甯知從小就受不了鐘毓靈撒嬌,随歎出一口氣,“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幾天好好修養。”
以為衛甯知終于要發一回火的柴澄在一旁準備看戲,見他如此雷霆大雨點小,閉了閉眼,無語之極的出去了。
目送衛甯知出去後,鐘毓靈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和無力的手腳。
才感覺到後怕,當時一腔熱血上頭,差點送命,可讓她重新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這樣想着,因為還虛弱着,又沉沉睡去。
一道黑霧悄悄出現在鐘毓靈床邊,黑霧散去,一容貌昳麗,身形高大,寬松的衣領處戴着一枚格格不入鈴铛的男子,緊緊盯着床上的少女。
“你對他們可真好啊,都讓我有點嫉妒了。”說着,伸手想觸碰鐘毓靈,在快碰到鐘毓靈時,變故突生。
一道火光卷上他的手臂,迅速燃至全身。
可他不以為意,不屑的一彈指,火焰頓時消失。
還想繼續時,鐘毓靈嘤咛一聲,他停了下來,看着鐘毓靈還蒼白的臉龐。
輕輕摸了一下她柔軟的臉,輕歎一聲,突然眼神一凜,一道劍光劈來,“妖孽,速速離開。”
原來是衛甯知心思缜密,離開時在鐘毓靈周圍設下一道禁制,若有人靠近,他便可及時趕來。
那男子空手接下劍光,淩厲劍光隻讓他的手掌心出現一道傷口。
衛甯知在進門時看到完好無損站在那的他,可光線昏暗,是他看不清楚他的樣貌,能在焚心符下活着,就知道此妖實力深不可測。所以此時對上他也格外謹慎。
可沒想到他隻嗤笑一聲,就消失在衛甯知眼前。
衛甯知害怕他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所以也沒有去追。
收起劍走到床前,看到鐘毓靈還熟睡着,替她掖了掖被角,回房去了。
早秋的清晨微涼,柳辰安和顔辭練完劍路過鐘毓靈房間時,柳辰安盯着門扉想,‘她醒沒醒,今天也不知道好一點兒沒?’
顔辭看他盯着鐘毓靈的房門,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笑着打趣道,“想看也得回去換身衣服再來,一身汗臭味,小心嫌棄你。”
柳辰安回過神,“我得先去給淩雲道長送早飯。”
經過這幾天的勤勤懇懇(死纏爛打),柳辰安和殷令儀已經成功“打動”淩雲道長答應教他,但沒收他們為徒。
而殷令儀因為沒有武功底子,隻讓她學畫符篆,慢慢再進階。
因此,兩個人一個送早飯,一個送午飯。晚飯因為淩雲道長過午不食,也沒人去争。
鐘毓靈剛喝完一碗稀粥,柳辰安和顔辭就來了。
柳辰安看着氣色好了一點的鐘毓靈,“今天感覺如何?”
鐘毓靈靠在床頭,笑着說,“還不錯,聽說你要跟師叔學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