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淩雲道長覺得也是，但又覺得忘了些什麼。

但此時已經喝高興了，推開那杯茶，要和懷清道長再比一盤棋。

兩個臭棋簍子，也不知道有何好比的，除了氣死對方，沒半點用處。

鬧騰到半夜，衛甯知和柳辰安将懷清和淩雲道長送走時，一個罵對方不守規矩，另一個罵對方不讓他。

衛甯知和鐘毓靈這些年見慣了，顔辭他們眼裡都是驚奇。

因為在他們眼裡，他們是世外高人，是仰望的長輩。如今卻這般……鮮活。

夜深，幾人慢慢散去。天上繁星點點，地上燈火漸熄。

這日，衛甯知來叫鐘毓靈去書房，有要事相商。

此時的鐘毓靈在看柳辰安用劍訣，通過兩個月的學習，他劍訣已入門。

可以揮劍隔空斬斷一顆竹子。

他前幾天隻能在竹子上留下劃痕，今天早上斬斷竹子時，他簡直沒敢相信。

跑到竹子跟前一看，真的!

竹子被整齊的攔腰斬斷，真的!他真的做到了。

欣喜如狂的柳辰安大清早的敲響鐘毓靈的房門，在鐘毓靈怒氣沖沖的開門時，給她披上披風，就拉着她就往竹林跑。

被打擾睡眠的怒氣也被清涼的晨風吹散，看到被斬斷的竹子時，腦子也清醒了。

圍着竹子轉了一圈，“你弄的?”

柳辰安在一旁重重點頭，随即嘚瑟道，“厲害吧?”

鐘毓靈豎起大拇指以表示肯定。

被肯定的柳辰安更興奮了，讓鐘毓靈坐在一旁看着他再來一次。

可一次又一次，都沒有重現輝煌。

直到用盡真氣，悻悻的望着鐘毓靈。

鐘毓靈都有些不忍心，安慰道，“你這才學了多久啊，能隔空斬物已經很厲害了。”

柳辰安追問，“那你學會隔空斬物用了多久?”

鐘毓靈更不忍心了，昧着良心說了個一個月，其實她三天就會了。

可為了不打擊他，隻好如此了。

柳辰安看出她的心虛，歎息道，“不必在乎我的感受，如實告知我。”

沒辦法，鐘毓靈伸出三個手指，“三天。”

柳辰安驚歎，“三天!”

認清差距的柳辰安決定加倍努力，追上她是不可能的，但隻要他足夠努力，每日精進一點點，下次遇到困境時，就不會是她一人孤軍奮戰了。

鐘毓靈還準備說什麼鼓勵鼓勵他，被尋來的衛甯知打斷。

“阿毓，随我去書房，師傅和師叔說有事相商。”

衛甯知來時，看到沉默的兩人，也沒管她們之間的氣氛，直接喊人，畢竟接下來商量的事事關重大。

鐘毓靈猜到是什麼，跟着衛甯知就走，臨走時拍了拍柳辰安的肩膀。

柳辰安望着兩人漸漸消失的背影歎息，随後拿起劍繼續努力。

到書房時，懷清道長與淩雲道長已經拿着一份輿圖平鋪在桌面上，輿圖上标記出好幾處。

見兩人進來，關上房門，房門上的隔音符在關門一瞬間發揮作用。

“師父，師叔，可是那神秘組織的事有了眉目?”鐘毓靈問道。

淩雲道長蹙着眉，撫着胡須，“我們研究了好幾日，翻遍古籍，最後得出的結果非常不樂觀。”

鐘毓靈和衛甯知湊到輿圖前，聽着淩雲道長給他們講這兩天他們的發現。

那日醉酒醒後，兩位道長便聚到一起交換着信息，查閱着古籍，一一排除，到最後隻剩下兩種可能。

“從其他閣教傳來的消息看，這些地方連到一起，最中心處便是皇城，而皇城的玉清閣上封印着當年的大妖——離戈”

懷清道長指着輿圖上那些圈起來的地方繼續說道。

“而這些地方正好是九個。”随即問道，“你們可知道斫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