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腳潛回小哥身邊,緊張的四肢發虛,額頭一個勁的冒汗。
小哥安睡如初,半邊側臉都籠在燈光投下的陰影中。
我撿起一塊小石子,往旁邊一丢,石頭啪嗒兩聲滾出半米,撞停在一塊更大的岩石跟前。
小哥眉心輕微一蹙,我見狀往回縮了縮脖子,等待一陣,小哥的眉頭緩緩舒展,雙眼依舊緊閉。
我回頭看一眼天真,他晃兩下手電以示對我的支持,抹掉流到下巴的汗珠,我呼出一口氣,不聲不響的摸到他的背包,悄悄提去一邊。
好刺激,沒想到我居然還有偷小哥東西的一天,黑瞎子一向老不正經,他知道這事後應該會給我鼓個掌吧。
我用一個長長的慢動作在登山包裡翻找,内袋外袋看個遍也沒見着手機的影子,我納悶的撓撓頭,視線繼而投向小哥的褲兜。
難道他把手機揣兜裡了?
小哥對待手機的态度跟我對待作業差不多,日常能不碰就不碰,之前天真還吐槽過打他電話跟抽獎沒區别,能不能接通全看今天緣分夠不夠。
而他如今竟然一反常态,随身攜帶手機,這不是有鬼是什麼,天真這波猜測果然沒錯。
我突然發現自己心态怎麼這麼像捉奸,拍拍腦門将這些胡思亂想摒棄在外,撩起袖子繼續幹正事。
我糾結的看看小哥,又轉頭看天真,他晃出一句燈語叫我别慫。
有點想抽他……站着說話不腰疼。
揉揉臉頰,深呼吸幾下,暗暗告訴自己要淡定,成敗在此一舉。
其實我也很好奇小哥到底藏了什麼秘密,他做事總是讓人捉摸不透,神秘的如同團團迷霧籠罩。
現在我有機會撥開這層遮蓋,一探其中究竟,這件事還是相當振奮人心的。
給自己加完油鼓完勁,我中二的感覺身體裡冒出了無數洪荒之力,一下子人也不慫了,心也不方了,仿佛隻要我拿到他的手機,這個男人就算被我徹底征服了。
懷揣着不知道哪裡來的熊心豹子膽,我踮起腳尖悄無聲息挪到小哥手邊,為保穩妥,我牢牢盯着小哥的面龐,右手極其緩慢的往小哥褲袋探去。
戳一戳褲管袋,放着匕首,再戳另一邊,是手電的備用電池,我沉住氣,挪動手肘慢慢向上,手指劃一圈,可以感受到裡面是塊長方形的硬物,兩根手指粗略丈量一下長寬,大約掌心大小。
好的就是你了!
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上,食指小心翼翼勾出手機的一個角,雙指穩穩夾住,略微發力,仔細控制着手機活動的幅度,用最慢的速度,一點一點将手機挪出小哥的口袋。
周遭寂靜無聲,汗水滑進眼眶,我忍耐着眼睛的刺痛,專注手下的功夫,就在手機即将露頭之時,左手腕突然被人緊緊握住。
這一下驚的我魂飛魄散,我立馬停住手中的動作,仰頭望去,一雙幽深的眼瞳正直直望着我,透過手電微弱的光亮,他眼中宛若一片毫無波瀾的死海。
“你在幹什麼。”
卧槽,我在幹什麼。
你問的漂亮,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時間猶如停滞了一般,小哥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心虛作祟,觸及他的目光,我竟覺得有些不自覺的發冷。
我動動嘴唇,不知道怎麼回話。
去你媽的。
吳邪就TM會坑人。
眼光流轉,我才驚覺自己動作尴尬的頭皮發麻,我人伏在小哥身邊,手卻摸着他的褲頭,如果忽略我一開始的動機,我舉動神似占人便宜的臭流氓。
嗯?
占便宜?
我靠,我知道了!
此生所有的演技都在這刻爆發,我右手飛快把手機按回口袋,接着不緊不慢的順勢而上,輕輕一挑,探入衣角的空隙,指尖遊走于緊實起伏的線條,指腹摩挲,觸感愈加熾熱。
小哥面色一僵,不等他反應,我低頭吻住他的嘴角。
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進是偷東西,退是當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