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疑惑,主動把頭貼上他的手掌蹭兩下,示意他放心大膽來順毛。
小哥不意我如此舉動,微微一愣,臉上的異色瞬息消散,而後凝聚成淺淺的笑意,映在眼底。
他順勢輕輕摸兩把我的腦殼,沒有說話。
心下疑慮愈深,我低聲道
“小哥,你是不是——”
“媽了個巴子!我跟天真在外面等個半天,還以為你們出什麼事了,火急火燎跑過來一看,結果你倆狗男女擱這談情說愛呢?能不能做點陽間人做的事兒,啊?!”
胖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洞中炸開,我面上一窘,不知如何回應,小哥淡淡瞟他一眼,胖子有些慫,又抹不開面子閉嘴,隻能硬着頭皮瞪向我們道
“看什麼看,你倆年齡加起來還沒我鞋碼大,做錯事還不讓人說。”
“一百多碼的鞋,你穿的是船?”
“小哥記憶不是隻有二十來歲,那歲數不得跟上。”
我無語的不想理他,此時天真的喊聲從另一個洞穴飄過來
“胖子你那邊怎麼樣,這兒有妹子活動的痕迹,就是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别找了,人沒了!”
胖子沒好氣的嚷嚷,我滿頭問号,天真還在大喊
“什麼鬼,人怎麼沒了,你說清楚。”
“我送走的!”
天真一聽就知道胖子在胡說八道,略松口氣道
“胖子你好好說話,吓我一跳,什麼情況。”
我終于聽不下去,起身鑽到洞口探出半個身子
“沒事,胖哥發神經了,你别理他,我跟小哥都好好的。”
“你怎麼在那邊?”天真驚訝道。
說着他伸長脖子看了看兩邊洞口的間距,我跟他解釋完水煞的來龍去脈,天真俯身掃過底下的情景,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看來還真讓你猜對了,有水煞坐鎮,這條地下河确實可以通往地宮。”
“什麼?感情你之前壓根就沒把我的話放心上?”我柳眉倒豎,眼刀狠狠剮他一遍。
天真發覺自己話頭不對,臉色閃過一絲尴尬,他忙道
“哪有,我這不是跟胖子講話講多了,擠兌人成習慣,嘴一秃噜也沒過腦子,向馬克思保證,我絕對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
求生欲很強,趁我來不及追究詳細,天真打個哈哈帶過話題。
我們隔空商量幾句,決定等河中屍氣散盡再下水,我問天真要不要鑽過來彙合,他擺擺手,表示等會水裡碰頭就行。
胖子對我倆“背人談戀愛”的事耿耿于懷,休息時徑直坐在我倆中間,一臉氣哼哼的樣子,活像個河豚。
我懶得跟他掰扯,趴洞邊跟天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留他跟小哥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