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援的路上在自家野區遭刺客怼臉
“中單站街呢一動不動,客人在紅buff那兒你給小兵做什麼馬殺雞,會不會接客,瞎你就關電腦回屋撕報紙,玩你媽的遊戲。”
對面打野組團小龍坑埋伏胖子,他破口大罵
“我草你們祖宗!克隆綿羊,沒爹沒娘!五個人都湊不出一個媽,等着!胖爺我馬上開大過來問候你們全孤兒院!”
有時他補位不打野,發言更是精彩絕倫
“你他娘玩個錘子,鍵盤上撒把米,雞都打的比你好,在野區待那麼久,給你二大爺采靈芝?”
“媽的,胖爺我節奏帶的這麼6,野區栓條狗都能赢,你給我送成這逼樣,什麼玩意兒,小鯉魚曆險記在你傻叉的大腦裡開拍了?全他娘是水,你媽沒給你生腦子嗎。”
後來因嘴臭被封了幾次,胖子的罵人詞逐漸文化起來。
隊友指手畫腳,他道:“争渡争渡驚起一灘鷗鹭,就這就這你在教我做事兒?”
隊友團戰不給力:“琴棋書畫四門藝術,你怎麼就學會了輸?”
隊友操作菜遭埋伏:“這走位就你媽離譜,脖子上腫瘤長這麼大,能不能省點網費做個人工左右腦?”
自己奮力幹事業,隊友瞎團:“老子好不容易搶到條小龍,你他媽給我一波帶團滅,好家夥,我以為幸福來敲門,結果你個傻逼東西來敲我腦門?”
但凡出口,必定是靈魂拷問,輕則一人挨罵,重則族譜升天。
一局遊戲三十分鐘,隻要對面不跑路,他能跟人家對噴一晚上。
有回我跟天真單獨打完兩三把,胖子還在和第一盤的打野互罵,噼裡啪啦的勢頭拉都拉不住,鍵盤好險沒給他扣爛。
不過實話實說,除去愛罵人這點,胖子技術是過關的,控龍遊走,繞後切脆皮,樣樣信手拈來,buff說讓就讓,經驗說給就給,但僅限我倆,其餘人在buff邊上多呆兩秒他都要罵娘。
激情四射連熬好幾個通宵,我頂雙熊貓眼迎接小哥巡山歸來,他望着我萎靡不振的樣子,有些不解,直到晚上胖子慣例喊我開黑,他旁觀幾局方才明白原委。
後果是當晚打到十一點他就把電閘掐了,像拎小雞仔似的将我拎回房間,虎視眈眈盯着我睡覺。
天真和胖子還想兩人繼續快樂,小哥直接撬開主機蓋拔走内存條,強制三人戒網瘾。
胖子呼天搶地日子沒法過,天真也抱怨不該教他那麼多東西,現在反噬到自己身上,畢竟我們屬實沒想到丫還懂得拔内存條。
遊戲打得起勁乍一停,三個人都憋的抓心撓肝,為幫我們糾正作息,小哥背包一撂擱置進山大業,天一亮就帶我們出去跑圈,回來吃過飯接着鍛煉。
太陽不起我就起,月亮不睡我得睡,雞都看的眼睛發直,到點愣是不敢打鳴,等小哥拉上我們出門才陸續開啟報曉模式。
四個人成天堆一起,有我監督,小哥助攻,他倆也不能抽煙,逼的胖子天天去院裡做廣播體操緩解煙瘾。
小哥一心整肅家風,幾周就将我們仨治的服服帖帖,個頂個的精神小夥,随便拉出一個都能邊跑步邊背四書五經,根正苗紅到胸前可以長出紅領巾。
真所謂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