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套完面色半青不白,如坐針氈的等着鬼上身。
過一會兒,胖子就問他咋樣,有沒有一種豁然開朗七竅全開的感覺,天真皺着眉頭活動幾下手腳,表示他沒啥特别的感受。
他倆正不明所以的對望着,這時,昏迷許久的劉喪終于悠悠醒轉,他神志不清的揉揉眼睛,困倦的念叨道:“什麼聲音這麼吵。”
天真俯身拍拍他的腦門,又去晃他的肩頭,試圖将他晃清醒一點。
連搖數下,劉喪好不容易用力睜開一條縫望向我們,落在水靠上時,他呆滞的目光忽然一驚,緊接着眼珠子就不轉了,死死的盯住水靠,面容驚恐的猶如見鬼。
“你沒事吧?”
天真疑惑不解的湊上去,想伸手去檢查他的脈搏,手指還沒摸上劉喪的手腕就被猛地打開,劉喪恐懼的渾身顫抖,不住的往後退,面如土色望着天真,聲線抖的不成樣子:“你懷裡是什麼東西?”
天真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一頭霧水道沒東西啊。
話音未落,劉喪就痛苦萬分的捂住耳朵,拼命的挪動身子想要遠離天真,同時嘴上不停地驚叫道
“好吵,那個東西好吵,快拿開,快拿開。”
我看劉喪這架勢是要逃跑,忙起身按住他的肩頭将他架在原地,因為怕二次驚吓他,我隻得放輕音量問他到底聽到了什麼。
可是我忘了,人在極度的驚懼下會像隻袋鼠,見洞見人都想鑽進去躲避起來。
劉喪一看是我,立刻如獲大赦般尖叫一聲“天使救我,握住我的小臂猛然一拉,我被他扯的向前踉跄兩步,剛要站穩他就條件反射似的要向我懷中蹿。
我人一驚,當即想将手掙脫出來撇開劉喪,還不等我使勁,小哥就一把擒住劉喪的手臂緊緊鉗制着他,不讓他再靠近我分毫。
殺豬般呼痛聲頓時響徹墓道,劉喪嗷嗷大叫,捂着胳膊連連後退,他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小哥,眼神複雜的無法描述。
小哥冷冷的回看着他,手順勢攬住我的肩膀将我護去身後。
“偶像你你你你你你你——!”
劉喪捂住嘴哆哆嗦嗦的瞪着我倆,失聲叫完,眼白一翻,又厥過去了。
一時間,空氣裡彌漫着一言難盡的尴尬與靜默,我将頭埋在小哥肩下,心底默念三個數,果不其然,“一”字剛數完,胖子的聲音如約而至
“我操,太刺激了,妹子,我剛剛沒聽錯吧,這孫子叫你啥來着?天使?親娘來,妹子你這不地道啊,咱小哥就算是根老黃瓜,你也不能真給他刷綠漆吧。”
神TM刷綠漆。
天真同樣痛心疾首的說道:“妹子不是我說你,年輕小姑娘好玩我可以理解,但你換口味就換口味,剛炖完鮑魚排骨的鍋你馬上拿去煮屎是怎麼回事。”
鐵血親兄弟吳邪沒跑,這一手拉踩,劉喪聽了都能抓破他的臉。
淡淡的憂傷和兩雙滲人的眼光通通環繞着我,無言以對的我隻能保持沉默。
至于小哥,他一直都是與衆不同的煙火,現下他沒看我,也沒說話,就輕輕的撒開我,一步一步往劉喪躺着的方向走去。
媽耶,他不會要去抽劉喪一頓解氣吧?
他那手勁估計能直接把劉喪抽死!
我立刻撲上去想抓住小哥跟他解釋清楚,天真眼疾手快的将我往回一拽,大喊道你幹嘛呢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着那個小狐狸精。
……
罷了。
小哥你殺了他祭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