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見我臉色鐵青的油光發亮,輕咳一下讓胖子少說兩句,劉喪好不容易停止耍猴行為,人剛靜下來,扭頭一看天真穿着的水靠,也不顧上質問他偶像了,轉身撒丫子就跑,幾個人叫都叫不回來。
這一會的功夫,劉喪飛奔的身影幾乎要消失在燭光之中,天真正想去追就被胖子拉住,他指指前方,隻見靜站的小哥眼光一凝,忽然助跑兩步直接躍起,往劉喪的方向猛地一撲,速度快如閃電。
他帶動的氣流将燭光迅速晃亂,一時間,我們隻能看到光影在不斷的飛轉變幻,小哥在落地的瞬間就一把抓住劉喪脖頸,同時身體飛速一旋,緊接着就将劉喪甩翻在地。
他“砰”一聲撞上洞壁,牆灰随之簌簌掉落,撒的他灰頭土臉。
不過劉喪狼狽歸狼狽,單看他還有能力俯身咳嗽,脊椎骨使用正常,就表明小哥下手應該不大重。
劉喪咳完忙不疊的爬起來,捂住頭又想跑,小哥過去扯住他的手臂,拉緊他不讓他有多餘的動作,好幾下掙脫無果,劉喪就開始崩潰的狂叫
“放開我,太吵了,吵死了!”
他邊揮舞着手腳邊拼命想往墓道深處挪,仿佛我們這邊有惡鬼索命一般。
胖子一見他這愣樣就撩袖走上去,不客氣的從小哥手裡接過劉喪,抓着他就搖。
劉喪扶着頭呆若木雞,仍胖子磋磨他也不反抗,雙眼無光,滿臉寫的都是生無可戀。
“他耳朵是不是被你按壞了?你丫手指力氣那麼大,摳鼻屎都會腦振蕩。”胖子拍拍劉喪的臉頰,轉頭問小哥道。
小哥搖搖頭:“我有分寸。”
我才跟劉喪鬧完稱呼的烏龍,此情此景想救他也是有心無力,萬一他再一個神志不清往我懷抱扒拉,這劈腿的屎盆子怕是真就摘不下去了。
于是我選擇明哲保身的往後退一步,撇過臉不去看這糟心的畫面。
天真到底還是于心不忍,主要還是劉喪的樣子實在太凄慘可憐,他走上前去想從胖子手中救下劉喪。
不料上一秒還安靜如屍體的劉喪,一看到天真向他靠近就立刻劇烈的掙紮起來,然後嘴上沒命的叫我救他。
他這番表現的實在太過于驚懼,眼底全是滲人的血絲密布,嘴巴自張開後就沒合上過,臉色煞白的吓人,額頭上挂着一層又一層細密的虛汗,看上去是肉眼可見的脫相憔悴。
胖子瞧他這麼慌亂,一下也沒了主意,稍稍停下動作就問他道
“什麼東西吵?你講清楚,别光瞎叫喚。”
劉喪咽口唾沫,顫顫巍巍的擡起頭看向天真腹部,恐懼到說話時牙關都在不斷的發抖
“他懷裡,有很多人在慘叫。”
我聞言就側耳想去聽天真的肚子,劉喪立時叫住我:“天——你,你别過去,離他遠點,他那裡的聲音好可怕。”
胖子望了望天真,又瞅回劉喪,忽然手一松,任劉喪癱倒在地上,扯過天真道
“天真,把水靠脫下來,給他穿上。”
“為什麼?”天真一愣,“現在我穿都這樣了,他穿豈不是會吓死?”
我側頭一瞥劉喪,他這會怕的厲害,正死死抱住小哥不肯撒手,完全沒注意到胖子的言語,隻喃喃道跟吳邪下地等于找死,謠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等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