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告訴我,咱們往前能不能出的去就行了,胖爺我再爬,蛋上的褶子都要磨平了。”
可能是腳夫當的心裡苦,胖子說話已然完全放飛自我,天真一句“能出的去”慢慢悠悠的說出,話音還在回旋,口風突然滞住足有半分鐘之久。
空氣立時靜谧下來,像一盤磁帶乍然聽到空缺的部分,安靜的有些突兀。
我順手推推胖子,他就會意的問天真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能脫身的辦法。
胖子連連追問好幾句,天真停頓的氣息才逐漸恢複正常,他重重吐出一口氣,向着我們的這邊問道
“劉喪,你肯定知道一些什麼,要麼現在說,要麼我就擰斷你的腳筋。”
天真你的腦子終于開張營業了嗎!難道你莫名其妙凹下去的智商盆地開始回彈了?
劉喪語氣很鎮定,好像早料到天真會有此問一樣,他有氣無力的回道:“到這兒你才意識到問題的所在,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用你威脅我,本來你隻要開口問我就會坦白,但是這裡不是說事情的地方,我們還得再往前走一個小時,到那兒你自然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天真默然,氣氛随即微妙的似要凝固一般,我靜靜地沒有搭腔,不止我,包括小哥和胖子,我們三個人全都沒有接話,沒人對劉喪的話表現出疑惑或是不解。
我心說果然,除去天真,他們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二叔做下的棋局。
畢竟以小哥和胖子的腦子,即使二叔沒有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途中我們所經曆的一切,也足以讓他們猜出真相。
唯有天真,他在這破綻百出的過程裡,什麼都沒有察覺出來。
我無聲的歎口氣,也不知是在歎自己還是歎天真,随後小哥就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準備好繼續前進。
接下來的路程就在沉默中度過,誰都沒有出聲說話,我能聽到天真的喘息聲比之前更加紊亂,他這時明顯已經心亂如麻,隻是強忍着沒有對劉喪發難,也沒有對我們發難。
一個小時的功夫飛快流逝,爬到後面,我們都能感知到空間感在漸漸地轉變,是由小向外擴散的巨大轉變,并且随着距離縮短,耳朵也可以捕捉到越來越清晰的回音。
懷揣着即将脫困的興奮,我加快速度爬過最後一段路,我手毫無防備的探出洞口,卻沒想到洞外的路竟是一道懸崖。
就在我身體差點猛然落空的瞬間,有人立刻緊緊抓住我的衣領,将我順勢向上一帶,然後我就仰面摔進一個人的懷裡。
雖然被長時間蒙在黑暗裡的感官,無法驟然接受到外界的信息,但我還是察覺到抱我的人并非小哥,因為他上身穿着衣服,而且氣味與小哥差異非常大。
我閉着眼睛等待神智和緩,半晌後,我聽見胖子他們都陸陸續續的出洞,旁邊有很多雜亂無章的人聲在響,我反手抓住那人手腕,循着他呼吸輕微擡頭,平靜道
“木安,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手往上伸出幾厘米,我摸到一塊冰涼卻分外熟悉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