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被二叔不留情面的伸手攔下:“你先别急着溜,還有事沒結。”
我估計二叔多半是要跟天真攤牌,轉頭用詢問的目光望望木安,果然,他向我微微一點頭,但是眼底同時又浮出幾許“不止如此”的神情,意味十分耐人琢磨。
一行人杵在院裡各自沒事找事幹的熬時間,我瞥着坎肩小心翼翼将女俑抖幹疊好,漫不經心問小哥道:“為什麼之前他們一路運回來都沒事,一到天真手上這女俑就活了?”
小哥還沒說話,一旁的坎肩就樂呵呵的搶答道:“哈總的身上有傷,這姐姐一聞到血氣人就精神了。”
他邊說邊埋頭忙活,如獲至寶般用塑料袋連套幾層,直裹得女俑密不透風才肯罷手。
我随意的應道,又想望向小哥求證,坎肩擡頭就“哎呀”一聲:“小老闆娘你信我沒錯,我不會诓你的,用下半年的提成做保證。”
“現在吳山居的老闆還是二叔。”我聽他滿口的“小老闆娘”叫着,忍不住翻個白眼。
坎肩當即醒悟的一拍腦袋,連聲道多虧我提醒,差點就在正經老闆面前叫亂了輩分。
倆人進行着傻缺對話,掰扯沒兩分鐘,視線盡頭竟忽然出現了小花的座駕。
車輛從遠處緩緩駛來,我驚訝的伸長腦袋揉揉眼睛再看,他透過擋風玻璃向我打個問好的手勢,的确是小花無疑。
“你怎麼有空到杭州來了?”
小花停穩下車,按下電子鑰匙,車前燈在他身後閃爍兩下鎖定,沿着他身量暈出一道泛着橙光的輪廓線,瞧着感覺他這回比上次又消瘦不少。
今天小花沒有穿粉色襯衫,日常的灰色T恤加休閑褲運動鞋,看上去是輕松又不會造成距離感的着裝,隻有手指上套着枚舒俱來石的戒指,不顯眼的點出他标志性顔色。
在此不得不感歎一句小花皮相絕佳,随處可見的簡單搭配,别人穿就平平無奇,他穿就格外的青春朝氣,更兼如陽春白雪般親和利落的眉宇,随便走進哪所大學都能完美融入其中,但又不會淹沒于芸芸衆生。
“先進去再說。”他朝小哥略一颔首,随即指指門裡正坐着跟胖子絮叨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