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肩回來的時候,我在拔甩棍小哥在拔匕首,他見地上還有凝固的血迹,表情一驚,撒丫子奔到我們跟前張嘴就是一套:who?what?why?
有他老闆那味兒了。
我用心的敷衍他幾句,又岔話問道白蛇在哪,他們隊的進度如何,坎肩人傻好忽悠,我一問注意力立馬就被分散。
他道白蛇也是倒八輩子黴,一開始周圍還沒什麼異樣,普普通通的爬山尋路,可是越走到後面,他就越感覺環境有點不對勁。
我們一路過來都能聽見清晰的鳥叫和蟲鳴,白蛇那兒卻特别安靜,樹木長勢茂盛,他們途中也沒遇到什麼野獸,舉目望去都是一派祥和安甯的景象,卻偏偏靜谧的猶如鬼林。
我和木安對視一眼,心說深山怎麼可能沒有蟲鳥啼叫,又不是寸草不生的荒漠,除非有什麼外界因素,導緻鳥類和昆蟲在那片區域内無法存活。
等到白蛇和我們彙合,木安要來地圖,将坎肩留下和跟随他們繼續前進,我們則回去天麟樓一趟問問黑瞎子詳細,再決定是否要深入白蛇原本走過的路線。
路上我們行進的非常警惕,焦老闆的魔爪已然快按捺不住了,隻是礙于我們還沒找到喊泉的入口才沒挑上明面,天麟樓四層莫名其妙的房間,以及明知會被發現還依舊委派過來跟蹤的狗腿子,種種迹象都表明他打算直搗黃龍,和我們來一場正面的較量。
焦老闆一心七竅,渾身都是黑心眼,我真是要被他整到有後遺症,最直觀的病理現象就是我現在看啥啥不對,瞅誰都可疑。
當然,除了小哥、木安和黑瞎子,這仨人身手太好造假成本太高,焦老闆應該沒有本事原樣拷貝第二個出來。
但是想着想着,我又覺得自己的慣性思維有漏洞,如今我們都是被逼到餌料旁邊的鹹魚,無論如何掙紮,最終的結局都隻能自願咬鈎,當工具人替他清道開路。
他似乎已經沒有接着算計我們的必要,因為在絕對的優勢和實力面前,任何左右橫跳都是花裡胡哨,直接一巴掌拍死就行。
可能是我想東想西太過于沉默,走到半截,我就發現木安和小哥都耷拉着腦袋跟在我身旁,轉頭一看,小哥還沒什麼明顯的表現,隻把睫毛垂的特低,仿佛在地上找錢一樣,而木安整個臉都是萎的,活像朵被雨打蔫的喇叭花。
我驚訝的看着他,木安若有所感的擡起頭,醞釀一會就苦着張臉道:“祖宗,我真不是故意要向着外人的,唐六他就是個SB,我給他錢也是想破财消災,你别生氣,回去……回去我向你賠罪,拖一個月地,怎麼樣?”
……你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