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洗澡速度很快,坐不到十分鐘我就看見他擦着濕發走出來,哼着不知名的小調,木安依舊對我剛才的不解風情耿耿于懷,不怎麼願意理我,但是嘴上說着我沒良心,身體還是誠實的一動不動,任由我靠着他看星星吹晚風。
“你倆挺悠哉。”
他走近我才聽清他哼的旋律是還珠格格,我學着他平常的樣子打個響指算是招呼,再往他身後看去:“小哥呢?怎麼就你一個。”
“我跟他又不住一間房,可能還在浴室磨磨唧唧。”
圓形天井能圈住的範圍有限,我仰頭其實并不能看到多麼廣闊的一片星空,黑瞎子就坐在木安的另一邊,對着月亮點燃一根煙,他向木安擡擡手,木安就搖頭
“不抽,我惹不起這母夜叉。”
我怒目圓瞪:“你就到處敗壞我名聲,快改口叫我甜美可人的美少女!”
黑瞎子聽我倆拌嘴就樂,木安假裝沒聽到般擡頭望天:“今晚風聲挺吵,不過月亮正好,要是再來一碗鹵煮火燒就完美了。”
我作勢擰一把他耳朵:“你吃屎!”
木安連忙抓住我欲使勁的手腕,連聲哀嚎道他錯了,我說你現在認錯也不好使,既然你這麼喜歡黑我,鍋不能白背,我索性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母夜叉。
兩個人正鬧騰着,我看到小哥拿着兩瓶牛奶向我們走來,一心隻想溫柔鄉的我立刻撒手迎上去,順手撸一撸他的頭發,摸着發根是幹的,隻有發梢還有點潮意,看來有老老實實的用吹風機吹頭。
露出滿意的甜笑,本來還想油膩的誇他幾句,但想到千裡耳劉喪在旁邊玩兩隻小蜜蜂,不管我說多小聲,在他耳裡估計都跟外放沒差,隻好胡亂揉揉他額發算作獎勵。
牛奶是小哥給我和木安帶的,他喝完還對小哥笑出一排小白牙,完全沒有适才跟我龇牙咧嘴的兇悍樣,乖順的如同一隻金毛,看得我極其不平衡。
“你怎麼見人下菜碟下的這麼光明正大,是我平時給你的關愛不夠多嗎?”黑瞎子适時的接話:“你以前很寵我的。”
木安無語的瞅着我們倆:“你們要是閑就去酒桌表演幾個節目,他們肯定給你們鼓掌叫好,說不定還能掙點兼職錢。”
我咬着吸管喝牛奶,隻用不停上翻的白眼回複他,這時,民宿的服務員端着盤子從飯廳走出來,表情十分不滿,嘴裡還在小聲罵罵咧咧些什麼,看模樣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黑瞎子突然背過身看着我們,對我和小哥擠眉弄眼,并用口型說道
“我等等要找理由跟這哥們搭話,你們先配合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