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在商量着,一旁的小哥忽然就道:“這是天塔。”
大家的目光頓時都齊聚他身上,個個目不轉睛的等待他解釋,剛被忽略的天真立馬就不平衡起來:“怎麼我講話你們都不理我,隻有妹子捧場,搞得我還挺尴尬,小哥就說四個字你們全都看着他。”
回答他的還是一片安靜,他又雙叒叕被胖子他們惡意無視,天真就怒,倆眉毛恨不得倒豎起,我憋不住大笑,歡快的看他吹胡子瞪眼睛,笑完才算安慰般拍拍他肩膀
“物以稀為貴,看開點,如果小白在你的待遇肯定不會這麼慘。”
在我們的調笑聲中,小哥依然保持沉默,我和天真也好奇的瞅向他,然而他隻是起身往下走去,将要踏上樓梯的時候,他見我們還坐在原地,回頭淡淡道:“你們踩我的腳印走。”
我們一看他真不打算詳說,連忙爬起身追到他屁股後頭,胖子就耐不住性子的喊道:“小哥你好歹多說幾句啊,我還是個孩子,經不起吊胃口,天塔到底是什麼?”
話音落下,胖子等半晌小哥都沒吭聲,他偷偷摸摸捅一捅我,沖我擠眉弄眼:“妹子,你去問問,他要是不肯講你就一哭二鬧,說他不愛你什麼的,給他拿捏一回。”
我橫他一眼:“我才不要。”
胖子正想再勸,黑瞎子就招招手,示意他湊過去,不知跟他附耳說些什麼,胖子随之一愣:“天津蛋撻?你他媽忽悠誰呢你,天津的蛋撻就算是特産也應該叫津塔。”
他倆吵鬧不休,最前面的小哥就在牆上敲出一句敲敲話,意思是安靜,胖子立刻噤聲,還不忘瞪着黑瞎子龇牙咧嘴,後者就不以為意的笑,全然不在乎胖子的小王飛刀。
我們踩着小哥的腳印向下,一步接一步有條不紊的前進,許多台階都腐爛的不成樣子,隻有空蕩蕩的石梁還懸着。
每層的高度都逐層在增加,硫磺味越來越濃郁嗆鼻,頭頂的雨聲漸漸稀疏,沒過多久就被行走帶動的腳步聲徹底淹沒,小哥步子快卻十分謹慎,氣氛難免有些緊張,我們大氣不敢出的循環下樓動作,胖子的汗水時不時滴到我肩頭,暈出一圈又一圈的印子。
神像随着層數增高愈發高大,牌匾則毫無例外的寫着各種末劫,光線投射的範圍有限,一開始我和天真還會環顧周圍的環境指指點點,走到後來,我倆累的跟狗一樣,他撐着腰,臉都苦逼的擰成團,扭頭用口型向我們抱怨,吐槽自己是三十歲的人六十歲的腰,胖子就嘲笑他,說他中年腎虛吳家留種無望,氣的天真表情更擰巴了。
小哥走的臉不紅氣不喘,直至我們來到一處三十米高的樓層中段,他才久違的停住腳步,擰亮手電的光圈朝底下照去。
縱使我們馬不停蹄的爬樓大半天,腳下的深淵依舊深不見底,漆黑的無法看清任何事物,小哥瞟了瞟氣喘籲籲的天真,轉頭看向我,餘光還停留在他臉側:“在這裡休息一下。”
我點點頭,心領神會的湊去扶天真坐下,他揉着老腰,萎靡不振還要大放豪言,說回去要收拾鋪蓋去洗腳城住倆月,不然一波血回不回來,我就讓他少說兩句,留點力氣走路多好,邊叨叨還得邊給他按摩着腰背,引得木安頻頻側目,鄙夷的眼神就差沒說吳邪你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