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
撐着下巴歪頭看他,小哥點點頭,簡短道:“甜。”他一頭碎發被我揉亂,軟乎乎的伏在腦瓜上,暗沉的眼底似有碎星暈開,光華如溫玉。
或許是今夜的月色太令人迷醉,連他往日淡泊的眉梢都顯得呆萌可愛,我心生頑皮,對他笑道:“我問的不是西瓜。”
小哥靜靜地望着我,玉石般的眼眸波瀾輕起,溫聲道:“我也不是。”
被撩的猝不及防,我一怔,耳垂立刻泛出淺紅,心慌意亂别開與他對視的眼睛,掩飾般吃口西瓜,心髒簡直要跳出胸膛。
好家夥,以後誰說小哥是直男我跟誰拼命。
小哥的目光漸漸落在我手臂上,我一望,發覺他正在看我的彈傷,血肉凝結出猙獰的疤痕,突兀的生長在小臂一側。
我摸了摸傷處,凹凸不平的觸感劃過指尖,小哥眸色極深,我心有所感,舉起手晃一晃
“我們結婚天真得包雙倍份子錢。”
小哥淡淡“嗯”一聲,移開傾注的視線,隻是沒有出口的歎息還在他眼裡洶湧。
我摟住他的胳膊蹭過去,徑直縮進他的躺椅,趴在他胸前擡起雙眼:“紋隻哆啦A夢如何?夠不夠社會?不夠的話紋胖虎,直接從手腕整到肩膀,我以前一直想紋大花臂,多兇殘啊,現在終于有正當理由了。”
小哥不說話,眼光仍然沉如潭水,我伸手揪一揪他的鼻頭:“幹嘛呀,眼淚是珍珠,越哭越像豬,你笑起來才最好看。”揪完,我擡起手撫平他微皺的眉心,指尖停留在他額角,順勢理一理他淩亂的發絲,将頭擱在他胸口,睜着眼巴巴地望向他:“好啦,不要再想其他事情了,你的女朋友正對你發出親親邀請。”
眼前的光線驟然一暗,清風打着旋掠過,有輕柔的吻落在眉間,溫軟的唇角猶如棉花糖一般,甜絲絲的氣息在肌膚緩慢遊離。
我勾住他脖子,剛想得寸進尺的繼續索取,院門忽然被人大大咧咧推開,我和小哥雙雙轉頭,胖子僵在門口,天真似乎在後面推他,大罵他幹啥堵着大門不讓人進。
小花和黑瞎子從他倆的縫隙中擠進來,看到我和小哥的動作,也是面面相觑。
我一看手表,還不到一小時,我就問道:“你們是故意趕回來捉奸的嗎?怎麼這麼快?”
胖子撓撓頭:“是黑瞎子腿腳快,我們走到山腳下,他兩分鐘就抓了一大罐子,晚上蚊子又多,我們被咬的受不住,就趕緊回家了。”
看着他手背好幾個紅包,我悟了。
蚊子,這是你唯一能報複小哥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