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老男人談戀愛就像老房子着火,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平常操作。哎——”天真頓一頓,好像在叫誰:“你别笑了,一見他倆摟摟抱抱你就笑,跟個傻子似的,又不是你談戀愛,你樂個什麼勁?”
“關你屁事,我愛笑就笑。”
聽口氣是劉喪在罵。
我百無聊賴聽着他們打嘴炮,剩餘時間飛一般跑過,約莫七八分鐘的功夫,小哥和小花他們就在遠處打燈沖我招手,我歡快的奔過去,黑瞎子告訴我,他們二打一也十分艱難,小哥面對他倆是一點沒留情,飛檐走壁如同蜘蛛俠,令人無法招架。
小花在最後關頭被小哥淘汰,他衣領還印着半截腳印,估計倆人有一場惡戰,萬幸的是黑瞎子存活,人數一比一,兩隊正好打平。
我們走出場地,趾高氣揚都不足以形容我看到胖子時的表情,一行人坐在會客廳,胖子和天真尴尬如雞,兩人搓着手沒有說話,木安更是沉默是金,甚至都沒臉看我。
小花癱在椅子上,揉一揉自己的肩膀,向我抱怨:“你男人下手可真夠狠的,差點沒踢斷我脊椎骨。”
“我回去一定教育他。”
堆出狗腿上身的笑臉,我此時望着小花的眼睛肯定是星星形狀,胖子問我們怎麼能做到的力挽狂瀾,他們可是實打實的神仙陣容,我喝口水,靠在小哥肩側向他們娓娓道來。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是小花布出去釣小哥的誘餌,通往兩邊據點最近的道路,對雙方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小花判斷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隻有小哥才有足夠高的偵查能力,他們有人來攔我,肯定是小哥。
我作為先鋒,小花會切掉沿途燈源,方便黑瞎子接下來的行動,胖子就問我們是不是太自信了,我們仨加一起也未必能幹掉小哥。
小花搖搖頭,我道他的目标并非要埋伏小哥,而是想讓黑瞎子趁機切掉小哥的耳機線,斷開他和天真的聯系,為的是不給天真任何反應空間,他們都太了解彼此,小花的計劃雖然全面,卻不能被打斷,否則必輸。
聽到此處,天真自覺被誇,黑着的臉色稍緩,我道小花性格穩妥,凡事都不會一條道走到黑,萬一小哥不來截人,他們也會接着毀壞林中的光源,使得野外徹底變為黑瞎子的主場,為我們後期制造更多條件。
而後,我們會繼續尋找能突破的契機,黑瞎子則遊離在場地中央,可以随時支援。
整局謀劃,最關鍵的環節是小花攔截木安,截到則赢,截不到有極大概率會輸。
天真又問要是木安開場沒有出門,我們怎麼辦。
小花敲敲桌子,輕描淡寫道::“木安不出來小哥出來,我們會去淘汰你們三個,有黑瞎子在,對付你們不成問題,木安出來小哥不出來,我們就會去捉木安的單,總之無論你們怎麼開局,我們都有辦法應對。”講着,小花淡然一笑:“但是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做,他們的價值需要分開才能達到最大化。”
天真不服氣地拱拱鼻頭:“所以你們計劃的主體,還是圍繞他倆分開行動來制定的?你就那麼确定你能吃準我的想法?”
“當然,聰明反被聰明誤是你的常态。”
我們四個雙雙點頭,天真鼻子就氣歪了。
“如果一切都能夠順利執行,我們隊伍存活三人,你們隊隻剩小哥,她會主動找上門去。我們不分散開來,小哥有可能會将我們一鍋端,她離開,我們才能勝券在握。”
天真氣鼓鼓,胖子就問:“為啥?”
“小哥應戰,她會拖住小哥至少兩分鐘,等到小哥淘汰她再來找我們,時間已經不夠他撕我們兩個了,小哥不應戰也沒關系,哪怕他能幹掉我和黑瞎子,再去找她一樣來不及,我們穩赢。”
空氣凝固半晌。
“這是大花用十分鐘想出的招兒?你們簡直在逗我!”胖子撐着桌子發出靈魂拷問。
我滄桑似狗:“胖哥,認命吧,智商是天生的,人家是高峰,我們都是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