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三颠的跟着他們走到密室進口,沒收手機再遞上手電,店員面帶同情目送我們遠去。
推開破舊的大門,映入眼底的是一棟腐朽老樓,鬼片标準開場的那種,牆體和窗戶上都攀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綠意卻不盎然,隻蔫蔫的搭在牆邊,顔色深如青苔。
透過陰暗無比的窗戶框望進去,能看見裡面的牆上處處都有鮮血四濺,鐵鏽門墜在門框邊上,一陣風吹過就會吱呀吱呀的響起來,清幽的月光斜斜灑落屋檐,照出房屋輪廓以及枝葉的剪影,襯得整座孤樓鬼氣森森。
我雙膝一軟,好險沒跪下。
小哥緊緊摟住我,撐着我瑟瑟發抖的身軀,胖子和天真輪着番嘲笑我膽子小,我充耳不聞,眼珠子都不敢亂轉,生怕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鬼影。
黑瞎子率先邁出魔鬼的步伐,哼着海綿寶寶的主題曲走入叢林,剛走兩步,“哎呀”一聲,矮身從草裡拉出一長串白骨,骷髅頭的眼眶正散發着綠色微光,倆爪子還抱着黑瞎子的腿不放。
他扒開骸骨端詳兩眼,回頭對我們若有所思道:“别說,這裡機關做的還挺用心,我都聞到福爾馬林的味道了。”
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瞅着黑瞎子,餘光卻十分故意地盯住我,嘴欠道:“道具怎麼會有福爾馬林味兒?不會真是人的骨頭架子吧?”
我抓着小哥的手掌立刻攥緊,一顆心懸到嗓子眼,惶恐望着四周的同時,身子顫顫巍巍的往他身旁靠,小哥寬慰般的拍拍我,劉喪也良心發現,直罵胖子缺德,他罵完就湊過來,和小哥一前一後推着我向前走。
小花面對鬼屋是全然不懼的,木安更是輕松的一批,随意一瞥到牆面畫着的鬼臉,眉頭一皺,吐槽一句畫的真醜,然後轉開眼光,神色淡定的要死,仿佛我們玩的主題不是午夜兇鈴,而是花園寶寶。
通過店家的陰間配樂和語音提示,我們了解到自己目前所在的建築是一棟私宅,主人意外暴斃,宅邸荒廢已久,我們扮演的角色是私家調查員,受人之托前來查訪亡者的死因。
黑瞎子一路蹿的跟風一樣,開門探路都走在最前頭,屋子裡一點光源都沒有,對于來他說和開挂差不多。
我們走進屋内,隻見蜘蛛網懸在牆角,破損的相框歪歪扭扭挂着,裱着的相片早已泛黃,邊緣出還有幾滴發黑的血點子,相框背後的牆漆大塊大塊剝落,露出裡層灰黑色的水泥與紅磚,斑駁的不成型。
不知是哪裡吊着風鈴,一起風就有陣陣的鈴音,空靈似呓語,兼之風聲如嗚咽聲一般蕭蕭瑟瑟,混雜着響起,宛若女子幽怨的泣聲,輕飄飄的在破屋裡回蕩。
我真的快吓死了,抓着小哥根本不敢撒手,胖子還要使壞,在我後頭時不時就吓我一下,我連瞪他的心情都沒有,隻拼命擠着小哥,手心全是細密的汗珠。
濕汗貼着肌膚,小哥估計是有所感覺,握住我的手,撇頭淡淡一眼掃過胖子,停留在他面上,胖子叽叽喳喳的勢頭頓時一噎,眼球轉了轉,拉着天真飛似的跑前面去了。
不愧是小哥,專治各種花裡胡哨。
走到房屋中段,小花托着門栓上碩大的鎖頭,看向我們:“門被鎖上了,得找到密碼才能打開。”
“不用費事,妹子你有沒有發卡,讓小哥直接捅開就完事。”胖子不以為意。
天真一巴掌拍他胸上:“你收斂點,業務這麼熟練,小心被人看出來。”
黑瞎子點頭:“飯要一口一口吃,咱們得按步驟來,什麼都讓啞巴上,你玩個屁。”
“你們倆丫挺,以前投機倒把的勁兒哪去了,現在跟我裝什麼冰清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