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我拉開窗簾看向籠罩在晨曦下的朦胧古城,才想起來自己沒要眉生的微信,心裡不覺懊惱。
在大理逗留三天左右的時間,我們沒有将行程安排的太緊,閑暇時在洱海邊騎行,逛逛附近白族的民居小鎮,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第四天啟程去麗江以前,我們特地去向老闆辭行,他送我們到古城入口,并讓我們有空再來找他玩兒,下次他食宿全包,我問起眉生的下落,老闆道她早我們一天離開大理,也來告别過,但是沒留聯系方式。
不期而遇的開始和不辭而别的結束總是在循環上演,我對眉生沒有特别深刻的執念,隻是會不可避免的覺得惋惜。
萍水相逢的魅力或許就在于未知與神秘。
我如此想。
臨行時天空藍的一望無際,陽光燦爛,我望一眼披着金色薄紗的雙廊,樹影婆娑,深深投落在地上,我朝古城深處揮一揮手,轉身跟上他們的步伐。
昨晚天真晚上被胖子鬧得睡眠不佳,兩人通宵看恐怖片,眼睛腫的跟倆荷包蛋一樣,從雙廊到麗江要開将近倆小時,他們不敢疲勞駕駛,怕一車送走我們,隻能換木安和小哥上。
小情緒被我抛諸腦後,一路山清水秀,高速暢通無阻,一小時五十分鐘的車程後,我們平安到達麗江古城——是天真提出的建議。
他認為既然我與木府有沾親帶故的旁支關系,不管如何都得去看看自己的疑似祖先,我說你也太擡舉我了,跟木府攀親戚我不配,他振振有詞道我跟他都能當兄妹,怎麼不能蹭木府的熱度。
彼時小哥正從街邊小店買來熱乎乎的鮮花餅,我們在古城裡無所事事的閑逛,胖子咬一口香噴噴的酥餅,呼出白花花的熱氣,倉鼠般咔嚓咔嚓吃完,才揶揄天真道
“你屎殼郎進湯碗,冒充糖炒小栗子,認識你有什麼牛逼的,還擱這兒裝——哦等等,可能真有,現在道上都傳沒跟吳邪下過地不算老瓢把子,天真,你反向出名。”
“我怎麼還成資質鑒定中心了?”天真一捏鮮花餅,碎渣酥酥往下掉:“什麼時候的事兒,該不會是你丫編來诓我的。”
胖子信誓旦旦:“诓你我生兒子沒屁.眼,不信你回去自個兒打聽打聽。”
小哥伸手幫我撇掉嘴角殘留的酥皮,将石榴汁遞給我,讓我就着他手喝。
冰涼涼的果汁下肚,我舒服的氣息要從嘴巴裡呼出來,用紙巾擦擦手和嘴,我挪回小哥的手,示意他自己喝,順便悄悄捅一捅木安,小聲道:“胖子講的是真事嗎?”
“真事。”木安點點頭,頓住一會,似乎在猶豫什麼,他壓地頭,聲音放的更小:“如今行裡還傳你是九門的小羅刹,無論天災人禍,凡是得罪過你的最後都死了。”
他默默道:“你不知道,李老五上個月死于肇事逃逸,目前為止,沒查到任何監控和目擊證人,逃犯身份成謎。”
我一愣,難道是惡人自有天收?
想着,講出口的關注點卻意外跑歪,我問:“大羅刹是誰?”
木安一瞥小哥,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