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哥神秘一笑:“被你猜中了,不過聰明的人都短命,晚上睡覺别睡太死,注意外面的動靜,我會來滅口的。”小張哥實在過于神經,語氣又輕佻,聽的劉喪勃然大怒,當場就要發作,被我及時勸下來:“都是自己人,不要窩裡鬥,吵起來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或許是顧忌小哥在場,劉喪沒有接着發怒,隻是冷冷地剮小張哥一眼,仿佛藏着千萬根針,罵道:“我不跟腦子長腫瘤的人計較。”
“怎麼罵不上人還急了。”小張哥無辜地眨眨眼:“我一沒羞辱你二沒陰陽你,小劉,我一直覺得咱們是同一陣營的,以前我們有多共同話題,現在的你變了,變得好冷漠。”
“你倆有沒有完?”天真一手的青銅鏽粉,不耐煩地看向小張哥:“和千軍萬馬輪着番的耍嘴皮子,一天不叨逼叨會憋死嗎?”
“喲。”瞎子笑道:“你還會用叨逼叨,學其他的不行,罵人的詞無師自通,還知道活學活用,以後訓練就讓你邊背俚語邊仰卧起坐,實戰是跟胖子吵架,雙向發展,兩不耽誤。”
“我看你教吳邪隻教嘴上功夫。”高冷木安終于出聲,斜瞥一眼,雖然目的還是在不遺餘力的黑天真:“下次多教點有用的,他四肢僵化,跟草履蟲的區别隻有長腿會逃跑。”
“草履蟲你大爺。”天真微怒。
談話間,小哥用黑金古刀叉出一塊坑坑窪窪的碎骨,滴着渾濁的髒水,像是開裂成不規則形狀的天靈蓋,往地上一丢,頭骨承受不住撞擊,又碎出幾條細密的紋路,小哥咻的一下收刀回鞘,才淡淡道:“胹祭。”
“《禮雲》記載:‘殷人尚鬼’,又崇尚人牲祭,殺人不稱之為殺,而稱為‘用’,他們和彜民差不多,認為人死後靈魂不滅,發明出一種名為殘忍胹祭的祭禮——将人豬羊一起煮,用來祭祀祖先和神靈。”天真歎息着,用小刷子清除附在刻文上的鏽灰。
“照我看商周戰國的皇帝老兒都是□□生蠍子,一窩更比一窩毒,良心大大的黑。”胖子見刻文清出眉目來,忍着臭氣走上前,細細一瞅,“喲呵”一聲:“好多隻狐狸,這破銅罐該不會是蘇妲己禦用的菜缸子,人家腌人肉用的,碰巧讓彜族人民掘出來,當成寶供奉在台子上。”他頓一頓,愈發認真地端詳:“兄弟們,我沒吹沒黑,古人的審美可能還沒我強,這刻的什麼玩意兒,狐狸腦袋,背上還長犄角,從腦袋長到尾巴,合着蘇妲己其實不是狐狸精,是他媽梳子精?”
我一聽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和瞎子他們都圍上去,小張哥和黑瞎子迅速往人縫裡一鑽,反應奇速,我們仨萌新瞬間被隔絕在外,無處下腳,小哥回頭一瞟呆呆的我,用眼神示意我過去,微一側身,讓出半步的位置給我,隻剩下劉喪和千軍萬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