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居然還亮眼睛來誇他,不住地點贊。
“比你AKA胖子王還差點意思。”天真腼腆的商業互吹回去,木安的臉就青下去,黑瞎子直笑:“我徒弟能處,有我的風骨。”
劉喪的白眼翻到不願再翻,幹脆退出群聊,轉身去給自己腦門上的腫包塗活絡油,千軍萬馬一言難盡地望着我,鼓起勇氣道:“小夫人,吳邪他一直表現的如此——”他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道:“大智若愚嗎?”
我沉默地移開視線,對還在互相吹噓的兄弟倆道:“要不我們先枚舉下一條?”
天真好歹是沒忘記正事,跟胖子兩句話完又轉過身來:“下一條是什麼——哦,火燒痕。”他淡定道:“其實常用爐竈的就知道,大火燒出來的焦痕和炸痕完全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分别,麻煩就在石壁上的痕迹實在久遠,還重新裝修過,不好辨認。”天真的眼眸深深陷入眼眶裡,眼下烏黑一片,他支起精神:“不過要能在石頭上燒的烏漆嘛黑,除非廚房的竈台,其他就隻能是失火,還得是能燒穿房梁大火,燒到整間屋子不能住人。雖然古人的心思我們猜不透,但為什麼火都燒到屋頂上,裡頭的柱子卻能安然無恙?要不是房頂特殊,有什麼獨一無二的意義,隻能用舊的,不能用新的,要不就是另有蹊跷。”
我趴在膝頭,聽的困倦,上午胖子和千軍萬馬還有短暫的休息,我跟小哥是真的一夜沒睡,而且聽來聽去,他們的詞都差不多。
一路過來,我們幾乎沒放過一切蛛絲馬迹,每一場座談會卻都毫無例外的沒有結果,像棋盤上隐形的棋格,局中人的我們,隻是其中幾顆并不特别的黑白子,東走一步,西走一步,我們都深知,信息零零散散,要從中得出棋局的全貌,談何容易,許多時候都是無用功,可我們好像沒有其他的辦法。
等從盲冢回去,我會傻好久吧。
腦子漸漸在談論聲中放空,迷糊間身子向下歪去,我瞬間栽到柔軟的肉墊上,熟悉的草木味道纏上鼻尖,近在遲尺的心跳輕輕跳響在耳邊,我安下心來,同時忍不住眯起眼。
而後,有手掌遮住上方的陽光,在眼前覆蓋出一小片陰影,微風吹起軟軟的額發,我看見一雙清亮的眸子閃動在暖陽下,半睡半醒中,我舒開眉頭,轉頭埋入暖和的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