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突然中邪,背後肯定有誘因,你不想知道其中的真相嗎?”天真笑眯眯道:“再者,我們跟着劉喪,沒準能進到裂縫源頭,到時候路線四通八達,我們跟小哥彙合更容易。”
每次他威逼利誘讓我幹我不想幹的事,臉上都會出現這種神色,很難用語言去描述,像貓和老鼠的動畫片,貓在鼠洞山放捕鼠夾壞笑時的樣子,讓人背後涼嗖嗖的。
在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他的時候,天真早就收拾好行裝,并在談話的間隙順勢把我帶出去數十步,鞋底踩着石頭,擦地聲咯吱作響。
待我回過神時,仨人都已走到裂縫的拐角處,劉喪停下來,頭上有三道岔口,他毫不猶豫就扒住中間的一條,蹬着腿往上爬。
“等等,我——”
“噓!”
大哥,你甚至都沒給我選擇的機會!
天真嚴肅地望着劉喪,餘光瞪我,用行動诠釋什麼是生米煮成熟飯,我又氣又急,劉喪如今處在能吓死我的狀态裡,我确實也不敢招惹他,隻好捂住嘴巴,往後退兩步。
我們躲在縫隙邊緣,親眼目睹劉喪是怎麼摔倒好幾次,才像肥豬拱白菜一般将自己拱到路口,看見他的影子漸漸遠去,天真蹑手蹑腳地走到岔口下,扣好自己的衣服。
“你先上,在上頭接裝備。”
“我不要!萬一劉喪走回來,不是他死就我亡!”我用激烈的眼神向他提出反對意見。
“真是慫的你,劉喪能把你吃了?”
我伸出受傷的手,苦逼地點點頭。
“行行行,你被他個狗逼咬過,我打頭陣,那你要在下面撐着我。”最終天真妥協。
他現下遍體鱗傷,不好施展,我當即就彎下腰,弓起膝蓋,沉住呼吸,力氣集中于腿上,在他踏上的瞬間猛然一起,氣息吐盡時他正好落地。
丢上包着裝備的包裹,我用手一撐就翻身上到岔口,天真蹲在邊上等着我,劉喪的身影已然遠到看不清,但是還有清晰可聞的腳步聲,如定時器般,每一下都響的極其規律。
循着聲響偷偷摸摸地跟過去,我們加快步伐,在兩分鐘後就追上他前進的速度。
人偶劉喪似乎沒察覺到我們在跟蹤他,走的心無旁骛,他一路走,我們一路跟,吸附過他們的藤蔓卷曲在裂縫頂上,有時在腳下。
根莖越來越茂盛繁密,或許是秋季枝葉凋零,藤上沒有多少樹葉,光秃秃的像條柴。
貓着身子一直走,跟到藤蔓幾乎無法下腳時,我和天真對視一眼,都感到詫異。
難道他要去吸血草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