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渾然不懼,還在崖邊蹦跶的開心,頓時心驚肉跳地上去拉他:“你小心點,萬一掉下去,如來佛過來都隻能阿彌陀佛。”
“你膽子還沒心眼子大,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天真頗為不在乎。
“還不是你邪性,容易遇到倒黴事。”
劉喪正取下棉花通耳朵,聞言就哈哈大笑:“吳邪你看,是個人都覺得你點背是你有問題,連你妹都不向着你,對吧偶像?”
小哥淡淡瞟一眼劉喪,居然還真沒反駁。
寒流蕭瑟,天真被劉喪氣得要死,張牙舞爪龇他,還要彈他腦瓜崩,劉喪毫不畏懼得挺起胸膛,用自己腦門的大腫包迎面對上天真的龍爪手,餘光一個勁往我這邊遞。
我歎口氣,隻好伸出援手攔住天真,順着劉喪的意勸道:“他腦子一半是漿糊一半是水,好不容易水糊平衡了,你一彈等會又腦子不清楚的跟我們古德貓甯。”
劉喪不知道自己昏迷時候幹的好事,懵逼地問我們:“什麼古德貓甯?”
這下天真可樂開花,他很熱衷于讓劉喪社死,當即一五一十全給他講了個明白。
當他說到劉喪撅着大屁股艱難爬坑的時候,當事人大怒去捂天真的嘴:“你他媽給自己積點陰德吧!”
喊完似乎被自己的聲音吓一大跳,手就猛地縮回來,像被開水燙到一般,随後一臉驚詫地左顧右盼。
地底鬼氣森森,寒風逼人,天真對附近的風吹草動格外敏感,見劉喪臉色難看,也顧不上再鬧騰,抓着他連連追問發生了什麼事。
劉喪剛要側着耳朵仔細聽聽,小哥一把揪兩團新的棉花塞住他耳道,對他輕輕搖頭。
“其實也沒什麼。”
劉喪沒有反抗,乖順地揉揉棉花,指向斷崖道:“我聽到很多細細碎碎的回音,剛剛我音量稍微大聲一點,都有很輕微的回音傳出來,對面可能有石頭群組成的山谷。”
我們都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天真摸摸下巴:“地下的石頭怎麼會形成山谷?是自然形成的嗎?”
劉喪認真看了他的口型,忍不住翻白眼:“我是順風耳又不是千裡眼,想知道自己爬到對面看去。”
“你們都少說兩句,不管對面有什麼,要不要去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過去。”
我感覺跟他們倆在一塊,大部分發言都是用來勸架的。
小哥十分睿智地凝視着斷崖,又看向兩邊幾乎沒有落腳點的平整石壁。
——縫隙是直接劈進去的,整個洞穴猶如蛋糕般被一切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