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有心參與,一發言卻被天真打斷:“你别覺得了,每次你覺得都崩不出什麼好屁來,你就安分當好你的耳機,别摻和大人談話。”
天真屬實是不給劉喪面子,刀口無德,幾句話說的又直白又利落。
薄怒的劉喪氣沖沖上前兩步,正欲争辯,背後突然傳來“咚”一聲,巨震平地而起,如同一隻無形的手掌轟然拍下,敲山劈地,動靜之大,巨石的牆磚都随之劇烈一顫,灰土簌簌落下來。
我能清晰地看見塵埃和小石子在地面抖動,三人立時驚疑不定地左右環顧起來,劉喪尤其害怕,唰一下就站到小哥身後去,還特地與天真站開幾步,歧視意味不要太明顯。
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巨響的餘音不歇,悶雷般轟隆隆的穿蕩出去,小哥立刻用手貼上牆壁,同時,胖子忽然叫道洞裡在下石頭雨,他被砸滿腦袋包不知上哪躲。
“是蜚蛭,先走。”
餘震良久,小哥不多廢話,轉頭就向着巨牆入口走去。
劉喪大驚失色,追在他後面大喊“偶像你幹嘛”,我和天真一看形式不好,也忙不疊地背起背包奮起直追。
走之前我不忘給胖子跺一句敲敲話:“找路跑,離地震越遠越好。”他沒見識過那大蟲子的威力,怕是這會還搞不清狀況。
“不是,這大螞蟥是咬上咱們了,跑到哪追到哪,它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天真非常郁悶,颠颠的跟在小哥身後,巨牆合圍出來的小道還算寬闊,足夠四人并立而行,隻是我們得小跑才能跟上小哥。
此時小哥臉上并沒有顯現出很凝重的神色,卻也極為不好看,步子不急不緩,他回頭一瞟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簡短道:“它能感知到蟲脂玉。”
“什麼?”我們仨都是一驚,天真就道:“感情咱還背了個GPS衛星定位導航?怪不得大螞蟥逮着她戳,這怎麼辦,要不把那玉丢了吧,雖然金貴,但也沒有命重要。”
“不必,它暫時進不來。”
“為什麼?”天真和劉喪又異口同聲。
環視着周遭寬大雄偉的石牆,塗料滑膩,拐過彎又來到一條長長的甬道,仿若故宮的紅牆綠瓦,兩排齊立,直插雲霄,一眼隻能望到高高的石磚穹頂。
我有些領會,歎口氣道:“這座迷宮和前頭的城牆能完整保存下來,沒有遭到破壞,肯定不是大螞蟥高擡貴腳,像你們之前猜測的,這裡有讓大螞蟥忌憚的存在。”
“那我們跑什麼?”劉喪奇道。
這時天真也回過味來,恨鐵不成鋼道:“你個憨包是不是忘了大螞蟥還有一群小弟。”
“……還真是。”
劉喪紅了耳垂,頗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