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像是都忘記了嘴巴的正确功能,歎了口氣,隻好打斷他們,扭頭大聲問道:“瞎子!木安!你們都完事沒有!來看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能斬死這東西嗎!”
“剛剛還是師伯!怎麼這會又變成瞎子了!”
瞎子的關注點總是不在正事上,木安接過話就喊道:“我們這裡的形式有點複雜!三言兩語扯不清楚!你們先保護好自己,這東西是沖着八卦台去的,頂端連着蟲人,很棘手,小哥會去招架的,除非它折回來攻擊你們,否則你們誰都不要輕舉妄動!”
木安話剛完,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忽然斜插進來,聲線之凄厲,仿佛七八個大喇叭在叭叭叭:“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天使你都不知道這兒有什麼,我跟你說,這全是豬籠草的葉子和根,比我們在前面空腔看到的還大!一整團豬籠草把門擋的死死的,還動不動就到處抽人,我跑都跑不掉!你和偶像帶我走吧!這活我幹不下去了——姓張的你别他媽扯我!”
劉喪的聲音不能說萬分崩潰,隻能說萬念俱灰。
“丁滿,别喊了,我耳膜都給你喊破了,這不是沒出什麼大事嗎,咱們也沒缺胳膊少腿的,你乖點,上一旁蹲會兒,回頭我讓啞巴給你們的合照簽名。”
風靜靜的刮過鐵索,卷出一股蕭索的氣息,鐵鏽飛揚。
瞎子安慰人很少有不起作用的時候,果然,劉喪聽完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所有的對話都在打鬥中進行,等于是左右開弓,我們處在中間的萬丈深淵上,他們在兩頭曆經千難萬險,我們竟然算最安全的一撥。
而後三個人互成犄角,紛紛栓好保命的安全繩,打算作長期抗戰。
隻見爛肉管子附着在鐵索上,蠕動的頻率逐漸加速,顯然是在不停地拉伸。
“小夫人,你柔韌度怎麼樣?”
針落無聲,小張哥的音量本不大,但在無人出聲的空腔裡,卻沒有被風化去多少,直勾勾的蕩出斷崖,沖開一片寂靜。
我不解其意,胖子就用眼神示意我别理他,旁邊的天真揚聲道:“你想幹嘛?”
“讓她幫個小忙,解救族長于水火。”
“人家牛的呱呱叫,要你們多事!”胖子也聲援道。
“有用的,你們聽我一回,我坑誰也不會坑族長夫人,族長待我不薄,我還不想他香火斷絕後繼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