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想着萬一小張哥不同意要怎麼跟他塔塔開,邊抓着他們倆也站起來,走向懸崖。
結果小張哥屈服的速度比他崛起的速度還要迅速,當我們看着他一言不發找到邊上,瞟向我們并點頭他随時可以英勇就義後,天真都被他突如其來的示好整蒙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他猶豫着對小張哥警惕道:“你丫個老小子怎麼一下子成良民了,想耍什麼花招,海燕兒,這會我不是王胖子,我是鈕钴祿王胖子,有的是手段和本事,隻要你個小黃鼠狼再敢跟我冒壞水,老子一巴掌能把你醫保卡扇欠費。”
“對對對,我等會就打算整點耗子藥下你們水壺裡,行了吧。”小張哥白了他一眼。
劉喪像拖破布一般給他們拖過來,本來就氣得夠嗆,他見小張哥都不掙紮,反而還憐憫地望着他,更是覺得顔面盡失。
鐵青着臉甩開他倆的手,整理整理衣領站的筆直:“你們要幹什——”話沒完被天真一腳踹了下去。
人都跳了一個,我們再不跟上等他摔死場面就會真的變得很尴尬,。
所以其餘人也不多問,該跳的跳,該跟的跟。
看千軍萬馬有些過于惶恐,胖子怕他臨陣脫逃,甩開膀子夾上他才跟着我們一躍而下。
而後毫不意外的一激靈一睜眼,我輕車熟路地彎下腰,屏住呼吸夾起小腹,努力把惡心的感覺壓回去,盡力平穩呼吸。
被猝不及防踹醒的劉喪當然沒有這番準備,抱着石頭又是昏天黑地的一頓吐,伸腿瞪眼的整張臉都是青的,像一條要幹死的魚。
好容易緩過來,轉過頭就要罵天真。
“你就說我踹沒踹錯?”天真搶先道。
劉喪更氣了:“我他媽管你對對錯錯的,你踹我你還有理了。”
在夢裡反反複複的折騰,清醒又混沌,真真又假假,強大如黑瞎子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菜色。
他坐在石頭中間,搭着膝蓋半句騷話都沒說出來,隻伸手摸着煙盒,取香煙時還因手都掉了一次。
我湊上前給他點燃,他就對我擺擺手:“這比被人打十悶棍還夠勁。”
“看來你對挨打這件事很熟練。”
木安聞着薄荷鼻吸劑,強撐臉色道。
天真也要來一根狠狠吸了兩口,瞎子似乎是覺得舒坦了,吞雲吐霧道:“看你臉綠的,還有心情調戲别人。”
他舉舉手上燃着火星的煙頭,示意木安也來點,木安搖搖頭:“再這樣漫無目的醒來醒去不行,劉喪的身體會吃不消。”
“不是說從REM睡眠期睡醒是人精神最充沛的階段嗎,怎麼感覺我們都跟磕了藥一樣。”我扶着沉重的頭,看向面不改色的小哥,轉頭不由得對瞎子他們長歎道。
劉喪被忽略,雖有不滿,卻也沒辦法在大家都講正事時鬧小脾氣,隻好氣呼呼的坐下來。
瞎子抽煙抽的很快,幾句話的功夫就抽到了底:“這代表現實中我們的身體情況不太妙,朋友,我們估計遭上禍了。”
千軍萬馬大驚失色,抱住自己弱小的胳膊,神經兮兮問:“什麼事?”
“像是輕微的水銀中毒。”木安鎮定道。
“怎麼把這茬忘了。”
天真用力吸了口煙,臉皺成了一團。